那晚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沒喝酒怎么就跟斷片兒一樣,除了朱蕊寒開始的投懷送抱,后面什么也想不起來。
用力揉揉額頭,他也不再去想。
朱蕊寒給他倒茶,“叔叔”
季崇把一張支票遞給她。
朱蕊寒低頭一看,五百萬。
要是以前,看到這么多錢她一定開心,可現在長了見識,再看到這個數額就覺得好可笑。
五百萬,不過是季京川買輛車子的錢,在亰市連房子都買不到,老東西真磕磣,想這樣打發她。
不過,面上還是要裝出驚訝的樣子,“叔叔,您這是做什么?”
“寒寒,是叔叔對不起你,這點錢你拿著,叔叔在你念書的學校幫你找了個助教的工作,都是你熟悉的人,到那邊后你好好生活。”
朱蕊寒瞪大了眼睛,先是楚楚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后低下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季崇心情復雜,“你是嫌棄錢少嗎?”
朱蕊寒生氣了,一伸手就把支票撕得粉碎。
“叔叔,你是這么想我的嗎?我可以走,但我不會要你的錢。從小到大,要不是阿姨養育我,我早就餓死了,我虧欠阿姨的太多太多,本想回來好好孝敬她,可不想”
季崇低下頭,老臉比剛煮開的水都燙。
朱蕊寒繼續道:“昨晚發生那樣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喝醉了才叔叔,您不用自責,也不用給我錢,我已經買好了機票,明天就走。”
她這個懂事,反而越發襯的季崇卑鄙。
“倒也不用那么急,你的身體”
“我很好,您放心吧。”
季崇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心里的愧疚幾乎堆成了山。
他從身上拿出一張卡,“這張卡你可別再推辭了,出門在外到處都要用錢,聽話。”
朱蕊寒笑笑,端起了茶杯。
“叔叔,我想去醫院跟阿姨告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