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陪著你。”
“你走吧,我不害怕。”說著不害怕,他又往木木懷里擠。
木木好笑,輕輕拍著他。
本來,大家都沒覺得啥,倆個小孩子能守半宿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他們是重孫輩,不守也沒什么。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兒,司霈儒就大發雷霆。
“這兩個孩子被養的一點規矩都沒有,許司慕我就不說了,都不跟我們司家姓,但司君木你呢?作為司家的長孫,你竟然不為你太奶奶守靈,你有什么資格當司家的繼承人?”
于蘭藍氣的臉兒發青,剛要說話就給司晏深輕輕拉住,搖搖頭。
他要木木自己處理。
果然,木木淡淡的看著爺爺,“那您呢?你還是太奶奶唯一的兒子,您不也沒守靈?”
那位堂嫂又多嘴了,“木木,你怎么這樣跟爺爺說話?他老人家多大年紀呀,身體受不了。”
老爺子贊賞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又看向木木。
木木不慌不忙,“是呀,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爺爺是老,我跟弟弟是幼,只剩下我爸爸這個不老不小的沒日沒夜的守著,還不行嗎?”
這個解釋完全沒問題,要是以前,老爺子一定夸贊他聰明,隨機應變。
可現在,他的心已經偏了,木木不管說什么,他都覺得是在頂撞他,挑釁他一個家族家長的威嚴。
“司君木!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不但要攀扯爺爺,還威脅,我看你真是給你那個媽教壞了。”
這句話,同時觸犯了祖孫三代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