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司晏深把人給拉回來。
他拽著他低聲說:“你怕她受罪就去找人打點,時刻注意著,而不是去添亂。”
季京川這才如夢方醒,拉著司晏深說:“二哥,你幫我,幫我。”
司晏深不好離開,“我讓我助理去辦,你好好的守著大姨,別讓她醒來見不到你。”
季京川從小到大,沒受過什么挫折。
他從小成績不算好,跟著司晏深進了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后來又跟他出國混了個文憑,在華爾街打拼。
后來,司晏深接掌了鼎盛,他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事業生活都順風順水。
他以為,自己的這一輩子都會這么過去,沒有司晏深的波瀾壯闊,也沒有景墨的跌宕起伏,更沒有周翊和的后半生寥落,卻沒想到30歲,他的坎兒來了。
好容易冷靜下來,他松開拉著司晏深的手,用力點了點頭。
于蘭青是在2個小時后醒來的。
除了被帶走的寧安,沒有一個人離開。
特別是朱蕊寒,每一秒鐘她都過的很煎熬,生怕醫生的診斷不準,醒來她會指著自己說是殺人兇手。
手心幾乎被戳爛了,她才聽到季崇的驚呼。
她想要上前,但是人家親人把床圍住,她進不去,只能著急的在輪椅上豎耳朵。
于蘭藍一邊哭一邊說:“姐姐,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認得我嗎?”
剛清醒的女人還很遲鈍,艱難的轉動眼珠,每一秒都被拉的好長好長。
終于,于蘭青喉嚨里發出了聲音,先是呦呦的,像是有痰堵住了,許枳忙拿了水,喂給她喝。
喝了水,于蘭青才發出了聲音,“媽媽。”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