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準備找醫生。
門被敲響,醫生已經來了。
用腳想想,是誰找的。
不過,他現在沒空計較這些。
醫生給許枳量了體溫竟然燒到了40度,怪不得她連那個男人都推不開。
醫生給她掛上水,看著司晏深腰間的紅色不由問,“您需要我幫忙嗎?”
他揮手,“不用,留下點碘伏就行,我自己上藥。”
醫生也不敢多問,留下一些藥水繃帶就離開了。
司晏深叫來保鏢,“去處理了那個男人。”
保鏢點頭離開,司晏深也沒有處理傷口,就坐在床邊看著許枳。
她這會兒臉燒的通紅,嘴唇也干燥,一張小臉兒緊緊蹙著,顯然很不舒服。
他聽醫生說可以給物理降溫,就去浴室弄了濕毛巾,給她擦臉和脖子腋窩。
做這些事的時候,他沒什么雜念,只希望許枳快點好。
不知道是藥水起了作用還是他擦拭的作用,大概一個小時后,許枳身上已經沒那么熱了。
他給她蓋好被子,頭抵著她的身體,閉上了眼睛。
許枳覺得自己很久沒這么病過了。
哪怕流產的時候,都沒這么無助虛弱。
在那些滾燙的幻覺里,她甚至希望自己化為灰燼,就永遠不痛苦了。
可不行。
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牽絆太多了。
媽媽,孩子,他們都不能沒有她。
也不知道多久,她出了一身的汗,才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入目的,就是司晏深略顯憔悴的臉。
她想動,卻給男人按住,“別動,還打著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