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福的是司晏深。
雖然也身在南景里,他卻像是跟他們娘仨隔著千山萬水,被排擠到了無人區。
他一夜沒睡。
早上早早起來去給他們買了愛吃的早餐,然后回了臨時住的公寓。
洗澡換衣服,又開車回了南景里。
今天天氣不好,陰沉的厲害,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他記得,當初領證結婚的時候,亰城下了第一場雪,小姑娘站在雪地里,頭發上沾著碎屑,眉眼格外鮮活。
才一年而已。
“其實,你不用來接我的,我自己可以開車去。”
他的手熟練的掌握著方向盤,“要下雪,你開車不安全。”
許枳頓了頓,“那木木?”
司晏深沒有回答。
許枳討了個沒趣,就沒再跟他說下去。
是不是覺得她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不配再談另一個了?
從南景里到民政局的路不算近,可是再遠的路也有盡頭,他們不過是用了半個小時,就走到了終點。
今天民政局門口冷清,因為他們前面提交了離婚協議,一切都辦的很順利。
在離婚證上蓋章的時候,辦事員沒忍住又問了句,“倆位真的不再考慮了?”
“不了。”許枳回答的干脆。
“那先生呢?”
司晏深看了許枳一眼,“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