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得到了她,最后沒有守護住,他是否會比十五歲的時候更討厭自己。
就在他緩和內心的不適時,外面傳來了裴月的聲音:“師父?”
他立馬拉回思緒,把那些空盒子全部放進柜子里關上。
從房間走出去時,正好對上裴月的視線。
女人努著小嘴,“師父,你......不開心了?”
男人搖頭,喉結一滾,唇角緩緩勾起,“回來的時候突然想到有件事需要處理,剛才一直在想那件事。”
縱然他給了理由,可他現在的樣子的確是有點喪。
裴月頓了頓,走到他身邊踮起腳,抬手碰了碰他的額頭,“不會是中暑了吧?”
這一刻,男人不穩定的心境又從低落轉成了淺淺淡淡的悸動,他伸手從額頭上拿下她的那只手,在手里婆娑著,淺笑,“誰告訴你,看人中沒中暑是摸額頭的?”
裴月:“......”
她臉頰一紅,憤憤抽回手,“吃飯!”
男人跟在她身后,“小狐貍也有犯蠢的時候,嗯?”
裴月沒理他,匆匆跑走了。
席硯琛又在席昭延的房間里翻翻找找,在一個抽屜里找到了一瓶心境穩定劑,他悄悄吃過才下去吃飯。
在兩人身處在熱風、涼亭、樹蔭交融的愜意環境中快要把午飯吃完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動靜相當之大的鞭炮聲,還夾雜著鑼鼓聲。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適合嫁娶。
不論是裴月還是席硯琛,他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過迎親的隊伍,這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肯定是要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