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衡沒理會陳鳶，有些固執地看著林九卿。

林九卿正要回答，卻被身后的映月碰了一下胳膊，她一回頭，就見不遠處的巷子口停著一輛馬車，此時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一點，墨蕭從里面探出個頭往這邊看。

墨蕭這是親自來接她了。

林九卿看見墨蕭了，楊昱衡自然也看見了。

他挑眉：“你是怕陛下不同意？沒事，我去說。”

說完，竟當真朝著那馬車去了。

陳鳶都震驚了：“他是瘋了吧？陛下那種人，會答應他的要求才奇怪了。”

她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怕楊昱衡不知輕重得罪了皇帝，要上前將人給拉回來。

林九卿再次攔住陳鳶：“沒事兒。”

陳鳶：“……”

另一邊，楊昱衡已經來到馬車面前，這次沒忘了行禮：“參見陛下。”

墨蕭挑眉，看著他。

楊昱衡仰著頭：“微臣有個請求，還請陛下應允。”

墨蕭看他片刻，才說：“你說說？”

“能不能讓皇后娘娘陪我喝一次酒？”楊昱衡聲音很低，嘀嘀咕咕的，“我有些話，想說。”

墨蕭沒吭聲，看他的眼神涼颼颼的。

楊昱衡打了個顫，喝了酒以后有些遲鈍。

他看墨蕭一直不說話，有些不滿地說：“陛下就當還我人情了，不行嗎？”

墨蕭被氣笑了：“朕何時欠你人情了？”

楊昱衡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然后湊近一點，用很輕的聲音說：“好多好多年前，陛下您還是九皇子的時候，曾夜訪我的風雨樓，抱走了醉酒的狀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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