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殘影！

聽到這話，道德天尊面露驚容，瞳孔巨震。

“不可能！”

道德天尊根本不相信大毛所說的話。

“初代仙尊應當就是你主人的分身之一，絕不可能僅僅只是一道殘影！”

“縱觀古今，豈會有一道殘影能達到如此高度？”

“簡直荒謬！”

道德天尊顯得有些失態，語之間透露出一種憤怒。

他的確無法接受大毛這種說法。

一直以來，天外三清都將初代仙尊看作是葉青云的一道分身，自己等人與初代仙尊昔日的爭斗，也算得上是勢均力敵。

也因此，天外三清覺得自己等人縱然不如葉青云，但差距也不會太大，自己三人絕對算得上是葉青云的對手。

可被大毛這么一說，他們天外三清一直以來居然只是和葉青云的一道殘影在爭斗？

甚至都沒有能贏得過他的一道殘影？

這打擊可就有點太大了。

使得他們天外三清這無數歲月的信念都成了一場笑話。

自以為是葉青云的宿敵，實際上卻連人家一道殘影都搞不贏。

根本就配不上宿敵這種說法。

這也是道德天尊如此憤怒的原因，他不想接受這等殘酷的現實。

更不想讓自己三人多年來的努力，成為一場笑話。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大毛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總之你們三個的腦子都不太好使，活了那么久，被人騙的暈頭轉向，以為你們自己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實際上，啥也不是！”

啥也不是！

這最后的四個字，好似一柄重錘，狠狠打在了道德天尊的心神之間。

震得道德天尊腦瓜子嗡嗡作響，心神都不由的錯亂了。

他不再多，茫然的轉過身去，回到了竹林深處，就這么坐了下來。

沉默無。

而不遠處打坐誦經的慧空也察覺到了什么，朝著道德天尊看了一眼，微微搖頭。

“阿彌陀佛，心神迷惘，縱有無邊法力，也不過是鏡中囚徒罷了。”

不知是因為大毛的話徹底打擊了道德天尊，還是道德天尊已經認命了。

他沒有再嘗試逃出苦竹林，也沒有再來找大毛說什么。

就這么一動不動的坐在林中，任由自己的元神在竹林之中一點點消磨。

雖然消磨的速度很慢，但日積月累，道德天尊的元神終有一日會在這片苦竹林中徹底消散。

而到時候，道德天尊就只剩下另外一半元神，也就是太上老君。

但太上老君在九天十地多年，早已有了自我意識，因此也不算是真正的道德天尊了。

......

一處陰森晦暗的詭異之地。

入目所見盡是荒蕪大地，天無日月，只有籠罩無邊的陰暗之氣。

大地之上，所處可見各種猙獰恐怖的奇異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