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石頭砸自己腳
蘇銀河頓時慌了。
他不是真的有多少底氣跟易鳴叫板,而是想利用目前對新特區不太有利的局勢,在易鳴這兒拿到更多的補償。
做生意和官面上的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
他沒想到易鳴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閻君大人,請留步!”
“現在遠遠沒有到掀翻棋盤的地步。”
“一區和新特區原本就是兄弟區,一衣帶水血脈相連,大人這么沖動,只會親者痛,仇者快啊!”
在官面上混久的人,想有所成就,必須學會將自己的個性踩在腳底,或者深深的隱藏起來。
蘇銀河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追風的少年,只是一個油滑且精于工計的官面人,個性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不會因為置氣耽誤正事、大事!
易鳴果然收住腳,站在了辦公室門口。
蘇銀河趕緊小碎步跑到易鳴身邊,又是躬身賠禮,又是抱拳賠罪,好說歹說將易鳴又勸回了辦公室……也即是蘇銀河心里認定的談判桌。
這次蘇銀河沒有再像前面一樣那么神山霧罩,將身段放的極低。
“閻君大人,你知道當我第一時間知道易鳴就是閻君時的激動心情嗎?”五8○
“易鳴可是我們一區的紅人!”
“我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閻君大人的升龍地,就在我一區”
“這份榮耀,龍域其他任何一個區都搶不走。”
蘇銀行邊拍著馬屁,邊仔細觀察著易鳴每一個細小的表情變化。
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可以為蘇銀河下一步該怎么拍提供依據。
但令蘇銀河失望的是易鳴的臉部表情像木刻一樣,沒有任何變法。
他不得不暗中深嘆了一口氣。
易鳴回來龍域,閻君的這個身份被藏的非常好,足可見易鳴雖然年紀青青,但已經具備官面上許多老陰筆的典型特征。
陰!
蘇銀河自認自己的陰筆工夫已然有了八分火候,但和易鳴這么一較量,沒討著好。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易鳴反問道。
“能了!”蘇銀河徹底放棄了。
他和閻君大人之間地位根本就不對等,所謂的談判最理想的狀態,是雙方的實力差不多,誰也打不服誰,各有底氣和籌碼,才能談的火花四射。
與閻君談判,地位和實力,都會被單方面碾壓!
這不叫談判,只能稱之為……乞求!
“大人,雖然我是一區的區首,但最近一區發生的許多事,我做不了主!”
“比如李記和季氏的合作,繞過了區首府,我事后才知情。”
“我私下給李家去過口信,但李家人只給我回了四人字:少管閑事!”
易鳴的眉尖挑了挑:“哦?真這么說的?”
“嗯!”蘇銀河變的極其認真,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促成李記和季氏合作背后的人或者勢力是誰,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個人或者勢力絕對對和沐氏有關!”
“沐氏?”易鳴第二次挑了挑眉尖:“沐氏醫藥集團?”
蘇銀河搖了搖頭,苦笑道:“只是我的猜測,主要是現在的沐氏在龍域紅的發紫,哪會將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區首放在眼中?”
蘇銀河挑拔了一下,不是故意為之,而是很習慣于這種說話模式,將戰斗的挑撥藝術融入到每一個細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