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地面隨之一顫。
圣蟲巨大的身體被易鳴扯著摔到堅硬的山石上。
沒給圣蟲任何反擊的空間,易鳴捏著圣蟲的雙手不停。
一次次將這只狡猾的蟲子揚起摔下,砸的四周亂石驚空。
圣蟲徹底懵了。
它只覺得四周的景物突然流動,然后轟一聲停止……
再流動又再轟一聲停止……
圣蟲瘋狂亂戳的尾針,雖然將地面戳的大窟窿小眼,但連易鳴的邊都沒沾著,更不要說將尾針里的毒放出來了。
如此往復,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輪后,圣蟲的幾支長足軟趴趴的橫在地面上,肚子貼地,四眼無光。
即使這樣了,易鳴仍然不停手,乒乓轟隆將圣蟲又是好一通亂砸。
直到圣蟲的四只復眼不再豎著,像被風吹倒的麥子耷拉時,易鳴才心滿意足的松開圣蟲一對前足。
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圣蟲的腦袋前。
與巨大的體型相比,圣蟲的腦袋不成比例,小的可憐。
易鳴伸手在圣蟲的小腦袋上拍了拍,咧嘴笑道:“你速度和力量都還行,就是這個腦子太小,不怎么行。”
圣蟲四只復眼翻了翻。
它的目光全被易鳴嘴里兩排雪白的牙齒占據,渾身瑟瑟發抖。
圣蟲有氣無力的將八只節肢長足舉起,足尖軟軟的朝下。
它徹底服了,真心誠意的第二次投降。
易鳴有些不過癮,呲著牙,用手指敲了敲:“牙口好,吃嘛嘛香!”
圣蟲畏懼的縮了縮身體。
可能是突然來了靈感,圣蟲將八只舉起的長足放到地上,用長足中間的關節撐地,小腦袋抵著易鳴的腳尖。
易鳴嘖嘖稱奇:“自學成才了?”
他伸手再次拍了拍圣蟲的小腦袋,道:“以后跟我混,比跟南蠱族這些人混有前途。”
“他們是控制你去打別人,自己打架不行!”
“我就不一樣了,對不對?”
圣蟲用小腦袋輕輕的在易鳴的腳背上點了三下。
易鳴怔了怔,眼睛里的光芒大漲,奇道:“原來,你這只小蟲子……早就有想法了?”
他只是為了做圣蟲的思想工作,隨口編一個理由,沒曾想歪打正著,竟然說到圣蟲的心坎里去了。
“那就好辦了。”易鳴高興的說道:“你比我弱的時候,你就跟著我混!”
“什么時候你比我強了,你隨時都能走!”
“我不會像他們一樣,用這樣或者那樣的手段控制你。”
“你如果不聽話,我就只用一種手段。”
易鳴敲了敲呲著的兩排雪白健康的牙齒。
圣蟲可憐巴巴的看了看易鳴,再看向放在不遠處的藥簍。
剛才那么激烈的打斗,藥簍竟完好無損,蒙著的布都沒被風吹跑。
藥簍里,有易鳴從天機樓偷出來的圣蟲遺蛻。
對圣蟲而,圣蟲遺蛻有點像自己的孩子,是生命的組成部分。
易鳴想了想,道:“大氣點。遺蛻我還有用處。”
“南蠱族的人告訴你,這是你的孩子,那是錯的!”
“這不過是你進化后脫下來的皮。”
“你放不下遺蛻,就永遠擺脫不了被人控制的結局。”
“只有好蟲子,才沒有執念。”
說完,易鳴又很不厚道的敲了敲自己呲著的牙齒。
果然,圣蟲很聽話的“放棄”了自己的執念。
易鳴翻身坐到圣蟲的甲殼背上,大手一揮道:“班師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