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祁瑞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夾緊雙腿,但是已經晚了。
凳子腿實打實的打在某個地方,疼的他倒吸一口氣,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現在,應該不會再硬了!”顧颯滿意的拍了拍手。
話說回來,她和祁瑞的這一架,打的房子都要拆了,外面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踢開門,拎著昏死的祁瑞走出門廊,拖過長長的花廳,一個人都沒遇上。
直到走到花園的木橋,才見到正院那邊絲竹繞耳,人們在推杯換盞的慶祝她的大婚。
真是諷刺!
顧颯拎起祁瑞,扔下木橋后,一溜煙的跑回婚房。
很快,遠處傳來吼叫。
“是二姑爺!怎么被打成這樣了?”
“快,還有一口氣,快抬進屋里。還愣著干什么呢?叫郎中啊……”
這都沒淹死?
顧颯有些失落的關上房門:“還以為明天能吃席了呢……”
等會!
不對!
“我差點被人強了,還和祁瑞在房間里打成那樣,新郎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莫不是……死了?”顧颯疑惑的看向垂著紅綢幔的雕花大床。
就算君夙折再不喜歡她,到底是過了婚書的夫妻,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老婆被男人凌辱吧?
她快步走到床邊,掀開帷幔。
“唔!”
刺鼻的腐臭味撲鼻而來,熏的她后退好幾步,差點吐出來。
婚床上,躺著一個幾乎赤果的男人,他瘦削干枯,頭發灰白,烏青的眼睛如同骷髏般凹進臉頰。
兩根比手指還粗的鐵鏈從房頂垂下來,穿過男人的肩胛骨,磨破了周圍的皮肉,化膿腐肉散發著陣陣惡臭。
除此之外,他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刀痕,鞭痕,咬痕,開水燙過的疤痕,烙鐵留下的痕跡等等……觸目驚心。
更瘆人的是,他的皮肉里插滿了大大小小,成千上萬根縫衣針,隨手一捏,就能從肉里擠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