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陳清棠眸光堅定的說:“我當初便已做好了守一輩子寡的準備,就算沒了你大哥,我去青云庵做姑子也好,去淮南河跳江也罷,絕不會選擇另嫁他人,娘娘,我是謝家婦,一輩子都是。”
謝錦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陳清棠。
像陳清棠這個書香門第出生的女子,性情比誰都要剛烈,可是賀遠舟不明白,也不理解她。
這也是陳清棠最看不起賀遠舟的地方。
人貴在自知,賀遠舟沒有自知之明!
接下來的日子,謝錦玉暗中調查謝詞軍中內部,陳清棠閉門不出。
她以為,只要她待在謝府,賀遠舟便不能拿她怎么樣,可誰知道真如謝錦云所說的,他又死灰復燃給她寫信了。
信中表達比先前還要露骨,陳清棠看完賀遠舟寫的信后,氣的拍桌怒道:“無恥之徒,肖想他人妻,哪配當什么監察司使,若沒有皇上提拔,他就只是市井里癡心妄想之人。”
嬤嬤心疼的安撫:“夫人,你莫要動氣,對腹中的孩子不利。”
陳清棠也知道生氣對孩子不利,但她還是穩住心性,再次打開賀遠舟寫的信。
清棠,見信念思情,短短幾個月不見,你已有了他的骨肉,但是沒有關系,無論你是什么樣子,你都是我心目中的最好的,大將軍一案恐難翻身,你若愿意與我見一面,我與你當面談一談大將軍的案子,你可愿意解我相思之情,與我共赴巫山
陳清棠看完最后一橫字,心腔里的怒意還是抑制不住的翻涌著:“他知我看中名聲,不敢把信拿出來,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寫下這等直白又艷情的信,他以為大將軍是我的軟肋,想讓我向他妥協,與他睡一覺。”
嬤嬤聽到“睡一覺”三個字,被陳清棠直白的語驚嚇了一跳,然后趕緊關上窗門,小聲說道:“夫人,這些話,你可不能往外說,這種信也不能讓大將軍看到了,男人心里總歸還是在乎的,有違夫君感情的和睦,奴婢去幫你把信給燒了吧。”
姚嬤嬤想拿走陳清棠的信,趕緊把信給燒掉,陳清棠卻拿了回來:“你看吧,他便是拿捏住了嬤嬤你這樣的心態,才敢如此羞辱我。”
“夫人,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娘娘都已經派二公子去調查大公子的事情了,奴婢相信大公子很快就能回到夫人身邊。”
姚嬤嬤是陳清棠的乳母,最了解陳清棠的心性,外人眼里,她知書達禮,待人處事溫和柔順,可她并不似表面看起來那么好相與,陳清棠有自己的氣性與傲骨。
有時候她寧可折斷玉,也絕不讓玉被人玷污。
陳清棠目光冰冷的盯著信,道:“乳娘放心,我不會做出讓謝家蒙羞的事情,但是賀遠舟寫的信,不能銷毀了。”
只怕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但是陳清棠也不想坐以待斃,她又入宮了一趟,對謝錦云說:“娘娘,可否再設一場假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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