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錦云拍了拍蕭桑晚的手背。
蕭桑晚一瞬間明白了謝錦云的用意,點了點頭道:“好,我會照著你的話問一問她。”
很快,謝錦云帶著白露和袁嬤嬤躲到后面的屏風,蕭桑晚又命人拉下簾賬掩蓋,這才叫人把林杏兒請進來。
林杏兒走入屋子后,環掃了眼四周,發現蕭府比他們文府還要簡樸。
不,簡直不能比較,蕭桑晚的屋子里擺設清簡,看不見什么名貴字畫,就連古董花瓶也沒有,只有幾盆盆栽擺放在窗前。
而蕭桑晚的妝臺前,也只擺了幾副飾品,比起她桌上擺的琳瑯滿目的首餓,那也是沒法比較的。
林杏兒暗暗竊喜,嫁給了文榮昌以后,她店鋪里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文榮昌官職日漸上升,日子越來越舒心了。
搞不明白,蕭桑晚當初為何不答應嫁給文榮昌?
林杏兒心里的想法特別多,如今見到了蕭桑晚,又拿蕭桑晚和自己暗中做了一番比較,卻沒有比較出什么快感,反而讓林杏兒很擔心賈家的人會管不住她。
“表妹。”林杏兒上來便喚蕭桑晚一聲“表妹”,接著,她又對蕭桑晚說道:“自那日收到你和賈老板的喜帖后,你姐夫才告訴我,蕭夫人與你姐夫的亡母曾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關系,我嫁入文家這么久,第一次知道這層關系,如此怠慢了表妹,特意帶上一份薄禮給表妹賀喜,希望表妹不要嫌棄了。”
說話間,林杏兒轉身從喜嬤嬤手里拿過了翡翠頭面,還當著屋里所有人的面,打開了那副頭面,擺在蕭桑晚的面前。
蕭桑晚瞥了一眼。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杏兒現在這副態度,讓人挑不出一點刺頭。
再加上,謝錦云還給了她一個任務,蕭桑晚裝也得裝的像樣一些,于是,蕭桑晚嘴角扯開了一抹笑容,道:“表嫂有心了,這副頭面看起來價值不菲吧?”
蕭桑晚讓人給林杏兒搬了一張凳子。
林杏兒坐下后,一臉自豪的說:“這是我父親生前去賭石場買下的石頭,切出來一塊紫色的料子,便叫人為我打造一套頭面,做嫁妝所用。”
“天吶,如此貴重。”蕭桑晚一副吃驚的樣子,伸手摸了摸翡翠鐲子:“嫂子太有心了,那這份禮物我不能收。”
“唉,別呀。”林杏兒著急地解釋道:“送給表妹的嫁妝,自然得是最好的,這副頭面不在貴重,而在于我這個嫂子的心意。”
突然,林杏兒話鋒一轉:“表妹同我一樣,父母離世的早,不過,我又比表妹幸運,因為我還有我外祖母教養長大,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出嫁時,我舅母也曾在我耳邊勸了幾句,如今表妹要嫁人了,我自請當一回長者,同表妹好好說一說夫妻之道。”
蕭桑晚嘴角一僵。
這林杏兒的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自我優越感很強啊。
林杏兒并未看到蕭桑晚臉上的端倪,反而伸手,握住了蕭桑晚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教:“雖說賈老板是入贅,可那也是男人成婚前的說詞,表妹自己還是要時刻保持清醒,是你嫁出去,而不是他入贅進來,否則日子久了,夫妻之間很容易出問題。”
“既然是嫁出去的,那我們女子就得事事以丈夫為主,他說什么,便是什么,不可再像姑娘家時那般任性,更重要的一點是……”
“要忠于自己的夫君。”
這才是林杏兒今日要提的重點,別再妄想你的表哥,我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