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棠并不知道,她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總有一雙眼睛默默地盯著她。
正如現在,她從馬車下來后,便上了宮轎,去朝乾宮給皇后請安。
賀遠舟深深的望著陳清棠離去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便也上了轎子離開。
謝錦云看到陳清棠的時候,心中總有幾分不忍,她握住了陳清棠的手,喚道:“大嫂,家中事務勞你費心了。”
陳清棠笑道:“皇后娘娘這樣說,豈不是把臣婦當成外人了,臣婦嫁入謝家,便也是謝家人,凡事自要以謝家為重,臣婦安家,夫君定國,夫婦同心,才會長長久久,家宅安寧,論起費心,哪有皇后娘娘費的心多,你身居在此位,要擔下的責任比臣婦這個后宅婦人更多。”
謝錦云想到過不了多久,西關便會傳來她大哥假死的消息,便不敢與陳清棠對視。
她低下頭,輕拍陳清棠的手道:“都不容易,本宮此次找大嫂入宮,是想辦一個女學堂,只請女先生,專門供女子學習。”
陳清棠雙眸一亮,對此事很感興趣:“臣婦愿意接了這活兒。”
“到時恐怕又要掀起一場風波。”謝錦云微微抬眸,看了陳清棠一眼:“畢竟點心鋪子的事情,外面還有不少閑碎語,大嫂可有心理準備?”
陳清棠笑道:“臣婦的父親說,一個人無論做了多偉大的事情,總是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既然他們不滿意,那我們做取悅自己的事情便好了,何必事事求世人理解。”
陳清棠的理念總是比旁人超脫,這也是為什么謝錦云能和陳清棠談到一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