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覺得她已經成年了,已經結婚了,遲到的父愛,遲來的親情已經沒多大意義了,她根本不需要。
但是這兩年想法已經不知不覺中改變了,遲來的東西,還是有意義的。
在某些不經意的瞬間,它會以獨特的方式溫暖你,治愈你。
愛情是愛情。
親情如果有,那也是極好了,它在生命中有著獨特的力量。
“好。”
另外一邊花橋拱門下,蘇沫同樣也挽著蘇父的胳膊,她感覺到她爸有些緊張,忍不住調侃道:“老爸,都第二次了,還這么緊張啊。”
蘇父白了她一眼,大喜日子說這種話做什么,“不管幾次都緊張。”
這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儀式,但只有當父親的知道個中滋味,這是一個傳承。
代表著一個父親對新姑爺的期許,希望新姑爺能夠像父親一樣,承擔起保護呵護的職責。
不是緊張,更多的是惶恐,是害怕,害怕所托非人。
蘇沫拍了拍他的手,“安啦安啦,有我在呢。”
“你倒是一點不緊張。”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真的不緊張,內心特別的平靜。”
有過一次很不好的婚姻,她已經無所畏懼了,還能比之前更糟糕的嗎?
她對蘇子煜有信心。
大概是心有靈犀,她朝著蘇子煜的方向看過去,視線相接,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無限愛意,她也回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在婚禮的歌聲中,新娘在父親或兄長的攙扶下,一步步朝著新郎走去。
葉墨塵將安瀾鄭重地交到了秦淮北的手中,眼含警告,重重捏了一下秦淮北的手,“一定要對我妹妹好,一定。”
“放心吧,大哥。”秦淮北很認真的應了下來。
葉墨塵并沒有多耽擱,很快就退場了,剛下去盛夏就趕緊伸手扶住了他,他也有些虛脫的靠在了盛夏的身上,朝著她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意,“盛夏,我做到了。”
二叔在天之靈,要是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開心的。
盛夏從未見他笑得如此開心,也回以一個大大的笑臉。
他開心,她就跟著開心。
“墨塵,你很好。”
蘇父這邊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道:“你們兩個要好好的。”
“會的,爸。”
最后臺上只剩下兩對新人,新郎新娘牽著彼此的手,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儀式按部就班進行,一項又一項。
可當進行到小花童送戒指的時刻,現場變得不可控,那個戴著小皇冠,長得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在送上戒指之后,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泣不成聲,直接化身小哭包。
一度讓現場有些混亂,急壞了臺下的親人。
她抽抽噎噎的,沒有下臺,而是主動找司儀要話筒,接過話筒之后就一邊哭,一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