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是一身好皮肉!”李老歪猙笑兩聲。
那姨娘已經嚇傻,不敢動彈。
不消片刻,整條街上雞飛狗跳。曹國公李景隆的家將親兵們,專挑那些又名的院子闖,扔下一包銀錢,刀把子一亮。
不耍橫的時候,沒人怕他們。
當兵的一耍橫,誰也不敢惹。
那些說不去的紛紛改口,簽字畫押收銀子。敢多說一句,如狼似虎和的親兵家將就開始打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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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南城那些貧民百姓聚集的地方。
那些地痞無賴控制的暗門子還有妓寨之類的地方,都被人包了場。
從現在開始一概不接待,而且還弄來幾個郎中,挨個女子查看,看看有什么病沒有。
掌握這些生意的地痞無賴等人有些不愿意,包場是好事,但這么一搞,直接影響他們以后的生意。
想要吆五喝六的和包場子的人耍三青子,卻沒想剛說兩句扎刺的話,人家直接亮出兵刃,三兩下就把這些地痞無賴們撂倒。
然后裝進麻袋里,直接扔進外邊的護城河里。
一時間,南城的碩鼠全無。
郎中檢查好的女子,洗好身子,穿上干凈的衣服,就在各自的院子里等著。院子外面,都是便裝的精銳漢子,一看就是神色彪悍,閑人難靠近。
“總共是七百二十個干凈的女子!”軍中的書記官,拿著賬本在一邊記錄,自自語,“一萬三千個弟兄,幾人輪一回?”
“他那打得是什么仗?就等于把腦袋夾褲襠里讓人暴揍,練抗打呢!”
這個問題上,朱允熥不想去跟藍玉多說。他這樣的老將,看誰打仗都是不順眼的,怎么都能挑出問題毛病來。
“孤打算擴充火器兵,光有火器還不算,還有要騎兵。”朱允熥繼續道,“你是使騎的老祖宗,這支人馬中,以勛貴子弟為主,孤打算交給你操練!”
藍玉想想,笑道,“快死了還有點用,老臣這輩子也值當了。老臣早就說過,這把老骨頭,隨殿下驅使!”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色說道,“這次遼東大戰,老臣倒是有個想法!”
“那些拿著新火槍的兵啊,光當成步兵站在那放槍是不是糟踐了?”藍玉繼續道,“若是給他們配上戰馬,下馬可戰上馬能跑,豈不是威力倍增?”
“好比追擊敵人,騎著馬拿著槍追上去,乒乒乓乓一頓放。等敵人追來的時候,上馬就逃,讓敵人追不著!”
“等敵人追累了,再折返回來,乒乒乓乓接著放!嘿嘿,神出鬼沒的!”
到底是打了一輩子的老將,妥妥的見微知著。
藍玉所說的,不就是燧發槍時代的槍騎兵嗎。利用機動優勢作戰,讓敵人追不上,打不著,頭疼的要命。
“既然你心有所想,那人員到位之后,就依你的法子訓練!”朱允熥笑笑,拍拍對方的手背,“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要養好身子!”
“好!”藍玉重重點頭,想喝酒卻看看手里的酒杯,推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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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不起當兵的,那天凱旋的大軍進城,看著那么多棺材,我們姑娘還落淚哭了好幾場呢!”
歌舞酒肆林立的王寡婦斜街,最注重名的寶玉班中,寶玉班的當家姨娘,對著前來請他們去唱戲勞軍的曹國公家將,如是說道。
幾個曹國公的家將,臉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領頭的李老歪,臉陰得能滴出水來。但他為人老成,在外面從不囂張跋扈,所以看著頗有幾分老實。
人善被人欺,李老歪越是不跋扈,這姨娘就越敢說話。若此刻跟他說話的是當年藍玉的家將,她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