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迦妮表情一難盡。
過了一會兒。
遲域大概是玩得差不多了,幫她把頭發綁了起來,還真能綁得跟她原來的高馬尾一模一樣。
蘇迦妮的表情更加一難盡。
“怎么不戴那根珍珠的皮筋?不是喜歡雪白色的珍珠?”
“太多了,還沒輪到它。”
那天,蘇迦妮推脫不下,最后還是在某人經典的二選一脅迫下收了那半盒定制頭繩,另外半盒他自己留著,每天早上她戴哪根都會拍照告訴他,她估摸著他是跟著一起戴,現在看到,果然如此。
這件事情做的時候蘇迦妮沒覺得有什么,因為遲域總是有本事說服她,讓她潛意識就將所有詭異的事情劃到合情合理的范疇。
現在細想起來,樁樁件件的。
哪里合理了!!!
她跟遲域現在是什么關系。
她為什么要跟他戴一樣的頭繩?
他為什么想抱她就能抱她,想親她就親她?!!
就像現在這樣。
為什么車內這么寬敞,她非得坐到他的腿上?!!!!
蘇迦妮像是瞬間覺醒了起來。
她手臂撐在座椅邊上,不動聲色地想往外滑。
遲域面無表情神色寡淡,像是根本不在意她要不要溜走,但當她快要順利滑出去的時候,他一把又將她撈進懷里。
蘇迦妮決定跟他說清楚,“遲域。”
“嗯。”
“我有事跟你說,你先放開我。”
“今天又打算耍賴,不簽收你的男朋友?”
“嗯。是。”
好像沒毛病,但怎么又好像不該是這么說?蘇迦妮沒想到他居然先發制人,又帶她進入邏輯怪圈,她轉到懵圈都轉不出來。
“行,今天也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