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月色高照。
一道黑色身影落在書房門口,黑袍揮動,男人剛走了兩步,書房的門被打開,燭光之下,顧天寒邁著大長腿朝著男人走去。
“你知道我會來?”裴黎抬眸,淡淡的看向顧天寒。
一個矜貴冷漠,一個儒雅干凈,就像是水與火般不可相容。
顧天寒雙手負背,黑衣淺揚,淺笑間,妖孽的就像是惡魔降臨:“事關柔兒,你不可能不多管閑事。”
他白日里讓顧一送去了那么多東西,是為了正好找機會還清欠云柔的最后一個億。
以黎對云柔的關心,他也早就料到此人會找上門來。
裴黎瞇眸,冷笑:“離柔兒遠些,他不是你能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的人。”
打主意?
顧天寒挑了挑眉,眼角眉梢上揚間,像極了一只慵懶的狐貍。
他若是真的要打云柔什么主意,又怎會像現在這般簡單。
“你是她的誰,有什么資格與本王說這種話?”
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裴黎雙手負背,冷聲道:“別以為我沒有看穿你的心思。”
顧天寒眼中快速閃過一抹迷茫:“本王能有什么心思?”
他一早就答應了顧承顏要對云柔和兩個孩子負責,那他對她加倍的好不是應該去做的嗎?
“裝?”裴黎的聲音更冷了。
沒想到顧天寒竟是這種心思深沉之人。
顧天寒睫毛輕眨,聲音冷漠刺骨:“本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好裝。”
裴黎睨了顧天寒一眼,見他不似作假的樣子,不禁蹙眉。
看來顧天寒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既如此,他也沒打算提醒他。
最好是一直蒙在鼓里,直到瑤兒離開。
“總之,柔兒不是你能接近的對象,明白嗎?”
顧天寒笑了。
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
“若本王不行,那你便也不行!”
兩人森寒的氣息陡然上升,誰也不讓著誰,空氣都因此驟然凝固,不在流通。
暗地里,顧一與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
他迷茫的問道:“王爺為何要為了云柔姑娘做到這個程度?”
在暗中觀察了一年,這些暗衛早就對云見瑤作為一個女子佩服的不行了。
醫術高超,武術更是不賴,聰穎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