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星宇帶著三個小跟班走進廣業堂,四人朝著云語月三人的座位上看去,空無一人。
眼見著都快要上課,人還沒來肯定是來不了了。
宮竹兒走到云語月的空落落的位置上,坐上她的書桌,得意的踩上她的小凳子:“跟我斗,云語月這個小野種算個什么東西。”
另外兩個小跟班池揚和盛白笑著看向蘇星宇,尤為解氣。
“星宇,我們總算是報了上次的仇了,舒坦!”
蘇星宇冷笑,肥嘟嘟的胖臉上帶著十足的惡意:“現在才剛剛開始,他們敢動我們一次,我們就要他們千百次償還,就算他們現在跪下認輸或者離開國子監,我依然不會叫他們好過。”
他這人向來記仇,暇眥必報的很,受不得一點委屈,一件吃虧的事他能記一輩子。
上課鈴聲很快響起,張夫子從外走了進來,他肅著臉掃了一圈:“上課了,還不坐好,你們想干什么?”
宮竹兒幾個趕忙乖乖回位置坐好。
蘇星宇轉過了頭,小臉來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乖巧無辜的問道:“夫子,顧承顏他們幾個怎么沒有來上學呀,這才第二天他們就不將學堂當回事,以后必然是課堂上的毒瘤,只會擾的其他人不能好好學習。”
張夫子蹙眉,沒有多議:“他們只是身體不舒服放幾天假而已。”
關于在兩個粉團子身上發生的事,并沒有傳出去,是以張夫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大事。
他只知道上頭傳來消息,祭酒與司業要來個大換血,再過兩日,新官便會上任。
難道,這件事與云語月還有云嘉賜有關?
不然怎么會這般巧合?
“好嘛!”蘇星宇眼珠子轉了轉,不開心的撇了撇嘴。
這都沒能將兩個小野種搞到退學,他們可真不要臉啊。
不過無所謂,以后繼續折磨他們就是了。
攝政王在厲害也不能對他們幾家一起動手。
俗話說的好,寡不敵眾,娘親可是說了,只要沒了攝政王府,那些欺負過他的人都將不得好死,他一只手隨隨便便就能將他們捏死。
張夫子回神,不在多想,他的職責只是教書育人。
他肅了肅臉色:“都坐回去,開始上課!”
*
云見瑤一早上就去給兩個粉團子涂抹好了藥膏,顧承顏一直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陪同著。
云見瑤扭頭去看他,只見他眼睛哭的紅紅的像個小兔子。
昨天哭過,今天又哭,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云見瑤抬手擦掉他眼角再次滾下的淚水,低下頭溫聲道:“怎么不去用早膳?”
顧承顏搖頭,聲音哽咽:“弟弟和妹妹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吃不下。”
“有什么好吃不下的,你看我和嘉嘉哥哥不是好好的嘛。”
云語月挪了挪小屁屁,靠他近些,抬起他的小手臂一起晃了晃,笑彎了眉眼,聲音稚嫩充滿活力:“承承哥哥,你別哭了,在哭下去,你那雙眼睛可就要變成大桃子咯。”
“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怎么這么多眼淚。”云嘉賜神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佯裝嫌棄的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