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都沒怎么思考過這個問題，只是現在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蘇甯就拉著他說要去結婚的場面，現在想想，心里會不自覺地浮現出甜蜜的情愫。

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霍行知感覺自己說不上來。

“如果霍總對小甯沒有愛情的話，也希望你能和她說清楚。”蘇慶陽見霍行知半天也沒有回答上來自己的問題，又接著說了一句。

蘇慶陽是能感覺出來，小甯現在對于霍行知的態度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他不太清楚霍行知是怎么想的，所以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她是我所有計劃中，計劃之外的人。”就在蘇慶陽以為霍行知不會回答的時候，霍行知突然開了口。

“我曾經以為，我不在任何人的計劃里，我的計劃里也不會存在任何人......”霍行知微微低頭，輕聲嘆了口氣。

“直到我遇到了小甯，我承認，一開始我對她的感情確實不深，但是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的話，就算是爺爺訂的婚，我也會拒絕的。”

“但是后面這么久的相處，我對小甯感情確實是真的，我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但是我也盡量在用行動來證明了。”

霍行知的聲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在安靜的環境中就像是提琴一般低醇的音質，輕聲訴說著對蘇甯的感情。

蘇慶陽看著眼神堅定的霍行知，心中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擔心。霍行知的風評一向都很好，之前兩人也偶爾有合作，在人品這方面，他對霍行知還是比較放心的。

霍行知這樣堅定的眼神，不由的讓蘇慶陽有些出神。

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對若卿的事情，他也是這樣堅定的眼神。

那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女人，最終還是丟失在了記憶的長河里。他現在甚至連若卿的樣子都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她經常眉眼帶笑的看著自己。

“還是人老了啊。”蘇慶陽低下了頭，有些自嘲的喃喃道。

霍行知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的蘇慶陽變得這么落寞是因為什么，心里在猜想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