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她沒告訴任何人,一個人買了水果和花,和蘇慶陽打了聲招呼,就去了蘇金玲的病房。病房門口很安靜,蘇慶陽似乎還沒來。
于是他進去時蘇金玲還在安靜的睡覺。
她的睡顏很恬靜,白皙的臉頰,漆黑的睫羽,粉嫩的嘴唇。如果只是這樣看她,任誰也想不出她在一個小時前還在大鬧慈善晚宴。
“金玲。”陳欽宴開口叫她,語氣溫柔,像是一個最尋常不過的兄長。他的語氣像是剛剛不曾見過她發瘋,又像是能夠容忍。
這一聲喚醒了蘇金玲,可她并沒有睜開眼睛。陳欽宴看見她的眼皮正在打顫,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裝睡是很容易的被看出來的。
“我知道你醒著,怎么,連話都不愿意和我說了?”陳欽宴的語氣還是溫柔的,但是蘇金玲睜開眼睛就會發現,陳欽宴眼底的冷漠足夠把她凍死。
見人還不睜眼,陳欽宴像是失去了耐心,冷道“再不睜眼,我要走了。”說罷他就起身,像是絲毫不留情面。
果不其然蘇金玲睜開眼睛,撲上來拉住她的手,眼淚很快順著眼角往下流,淚眼婆娑的看著陳欽宴說道“你要去哪?不能陪我嗎?”
陳欽宴勾了勾唇角,不動聲色的把她推開,重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