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耳點點頭。
舒州的情況和昱州完全不同,百姓好像并沒有多少種糧的積極性,每家每戶也只是象征性的種了幾畝地,剩下的大片空地都荒蕪著,看著就讓人心疼。
之前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這一次,仔細看了之后,秦正不斷的皺眉。
農業社會,種糧是百姓的生存之本,怎么這江南的百姓對種糧反而不那么積極呢?
“殿下,這并不奇怪!”
在秦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之后,順風耳擺擺手說道。
“這還不奇怪?”
秦正難以理解。
不種糧,百姓吃什么?
“若是沒有耕牛,一個壯勞力種植三畝地已經是極限,而三畝地的產出,要上交八成給朝廷,就比如稻谷,一畝地產三百斤不到,上交八成給朝廷,就只剩下六十斤,三畝地加起來還能剩一百八十斤稻谷,再舂成大米,估計一百斤都不到,這根本就不夠一個成年人一年的口糧,甚至三個月都吃不到,就更別說養家糊口了,所以,百姓種糧的積極性都不高。”
順風耳說道。
“朝廷要收八成?”
秦正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特么的,要是換成他,他也不種糧了,上交八成,還種個毛線。
“其實朝廷的賦稅并不重,但是地方的苛捐雜稅非常多,總體算下來,起碼要上交八成的賦稅。”
順風耳沉聲說道。
秦正的臉色漆黑無比。
順風耳說的委婉,其實就是在說地方官員貪污腐敗唄。
“特么的,這種事情,在昱州和元州決不允許發生,舒州的官員要是今年還不能改掉這個臭毛病的話,明年給我搶光他們的百姓。”
秦正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