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朱雀長街萬籟俱寂,空無一人。
司空懿還跪著。
他身姿依舊筆直。
他帶著半截面具的臉被夜色籠罩,看不出表情。
而遠處的春滿樓燭火通明,輕歌曼舞。
姑娘們在外面嬌聲軟語的招客。
二樓。
杜清宵立于窗前。
他看著前面的夜色中的司空懿,眼底森寒。
國公府。
呂國泰和呂民安兩兄弟雖過了最好習武的年紀,又毫無基礎。
但兩人格外認真又刻苦。
而不論是梟楚還是梟絕,兩人的功夫不僅登峰造極,教起來更是因人制宜。
所以短短一晚上,讓兩兄弟都練上了手,會了最基本的防身招式。
白夙在旁瞧著呂民安和呂國泰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起來。
滿身是傷,但兩人都一聲未吭。
白夙緊緊的握住拳。
是她,不夠強。
才讓家人陪著她吃盡苦頭,還……
“小舅,過猶不及,我們明日繼續。”梟絕道。
“好!”呂民安雖這般應著,但手上還比劃著剛才的招式,細細的回想。
梟絕也不阻止。
他來到白夙身側,柔聲道:“小舅和大舅像姥爺,習武很有天分。”
白夙應聲。
她當然知道,梟絕這么說是想安她的心。
她還知道。
晚膳后,梟絕將保護他的六個暗衛全分給了她大舅小舅,小宛和幾個孩子。
還有她。
可她亦想這個傻男人,平安啊!
“夙夙,祖母和阿娘說大婚在即,我們該去看喜服了。明日我們先去金韻樓瞧瞧可好?若你不喜歡,再……”
“梟絕,成親是要兩情相悅,互生歡喜。可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是情嗎?”不等梟絕說完,白夙驀然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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