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貴妃警惕的看了看外面,見外面無異,竟回身朝著常麼麼跪下了:“皇上。”
瞬間,‘常麼麼’挺直了背,人一下就高大了。
‘她’應了聲,卻是宣慶帝的聲音。
白夙并不意外。
今日,這‘常麼麼’格外的沉默,從剛才開始她就沒說過話。
因為尋常的易容術,改得了模樣卻易不了聲。
何況,杜逸之步步緊逼。
縱然宣慶帝是個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他還是南岳的皇帝,怎么可能真的眼睜睜的
看著杜逸之將他的皇位,將整個南岳都吞沒了。
也該有所動作了。
所以,昨夜她就猜到小公主想見小寶只是個幌子,宣慶帝要見她才是真。
但宣慶帝以這種模樣出現,倒略出她的意外。
看來,這宣慶帝還不算太傻。
杜逸之的眼線會盯緊宣慶帝,卻不會去盯一個麼麼。
還是個光明正大出入的麼麼。
尤貴妃主動退到外邊去望風。
白夙則捂著嘴,瞪圓了眼,一臉震驚的看著宣慶帝“皇上”
“是朕。”宣慶帝干聲。
白夙的眼瞪更大了,滿臉駭然“皇上你怎么這幅打扮這莫不是皇上的愛好,還挺
別……”
宣慶帝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知道白夙這是故意的。
原本,他就忌憚國公府功高蓋主,與這白夙更是不對付。
尤其是他想將鳳陽嫁給梟絕,以此拉攏梟家。
誰想這女人壞了他的計劃。
所以,他只能將鳳陽嫁去與匈奴和親,以此拉攏匈奴,對抗杜逸之。
誰想,匈奴竟沒了!
如今,他必須拉攏梟家,對抗杜逸之……
宣慶帝壓下不悅,道“白夙,此次朕秘密見你是有非常重要的急事。”
他若見梟楚幾人太惹眼,容易暴露。
所以,只能見白夙。
“皇上請說!”白夙道。
“如今朝堂看似正常,但杜逸之早已權傾朝野,就連朕也要受制于他。”宣慶帝道。
“怎么會這樣?”白夙捂住嘴
“其實,杜逸之是大晉的細作,他處心積慮的取得先皇和朕的信任,就是為了幫大晉蠶食南岳……”
“天吶……”白夙瞪著圓圓的眼。
宣慶帝不由看向白夙,總覺得她的震驚一點也不震驚。
錯覺嗎?
宣慶帝頓了頓,繼續道“杜逸之為了更光明正大,更快速的蠶食南岳,他現在又
逼朕下旨與大晉結盟。兩國一旦結盟,南岳就將淪為大晉的附屬地,而南岳子民也將被世代
奴役……”
白夙沉眸。
原來,杜逸之要慕容復奪下武林至尊之位是為兩國結盟做鋪墊。
也是。
杜逸之已經權傾朝野,連皇帝都是他的傀儡,朝堂之上已經幾乎沒有異黨。
但他還沒收服武林。
所以,他才對慕容復下死命令,必須奪下武林至尊之位。
他只有一統武林和朝廷,這樣,他再宣布兩國結盟時才不會再有人激烈反對,一切才能順理成章。
甚至于百官和各門派被屠殺,應該也都是出自杜逸之之手,就是為了鏟除異己,為武林大會鋪路,更是為兩國聯盟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