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寶看著他吃,忽然小眼珠子提溜的一轉,笑嘻嘻的蹲到無生面前:“無生哥哥,你看,小灶灶壞了,我們不能再給你做好吃的了。但是沒關系,你可以跟我們回家去吃啊,我大姑姑做飯可好吃了。”
“不要!”無生斷然拒絕。
呂小寶一滯:“為什么呀!”
“你們想逃。”無生頭頭也不回道。
呂小寶:“……”
兩小只還被關在密室里,但密室外卻發生了一件震驚整個京都城的事。
這天一早,梟家男人去上了早朝。
自從發生了慘絕人寰的滅門案。
宣慶帝下令,讓梟精忠徹查朝廷命官滿門被屠案,梟丹清則去查清武林中門派被滅真相。
梟楚明面上在家養傷,實則暗中和梟三郎,趙清羽一起追查失蹤案,尋找與兩小只有關的線索。
梟絕去上早朝了,白夙先帶著梟家護衛去找人。
這些日子,京都城都被梟家人翻了個底朝天,但就是沒有。
今日,白夙準備去城外找。
“閃開,都閃開……”
眾人正準備出城,忽然,一道急促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只見,一個男人駕著輛馬車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駛得飛快,他一邊狠狠的駕著馬車沖,一邊大喊的驅趕行人。
街上的百姓慌忙躲到一旁。
白夙也側身避開。
呼!
那馬車疾風似的從白夙面前呼嘯而過。
但馬車過后,地上卻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紅跡。
白夙盯向地上的紅痕。
霍刀見狀,立刻上前查看。
他抹了地上的紅痕,放在鼻尖嗅了嗅,不禁肅了臉:“小將軍夫人,這是血。”
白夙看向那馬車疾行的方向,不禁凝眸。
那方向正是——皇宮。
“霍刀,你帶他們先出城找,我去看看。”白夙道。
霍刀領命離開。
白夙順著地上的血跡走。
果然,在宮門口看見了男人和馬車。
但男人與宮門口的御林軍發生了口舌,引得百姓們紛紛駐足圍觀。
“我真的是威武城的長史張正懷,我有要事面圣。”張正懷急切道。
聽聲音,這張正懷三十出頭的樣子。
但他蓬頭垢面,渾身血污,根本看不出模樣來。他那樣子與其說是個官,倒更像是個要飯的乞丐。
“入宮要腰牌,你沒有腰牌就不能進宮。”御林軍冷聲拒絕,瞧著張正懷的狼狽樣又嗤笑道:“就你這樣還面圣?皇上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滾開!”
那御林軍一把將張正懷推到在地。
張正懷摔在地上,頭都磕破了,血更是流了一臉。
但他也顧不上擦,對著那御林軍就磕頭:“事出緊急,我腰牌沒帶。你就讓我先進去吧,我今日一定要見到圣上啊,真的一定要見到圣上!否則要誤了大事啊!”
白夙不禁凝眸。
圍觀著的百姓們看得有些動容,不禁道:“官老爺,你們可以帶著他進去嗎?”
“是啊!”
“這樣子看著是真有急事啊!”
老百姓們你一我一語,幫著張正懷說話。
張正懷亦磕著頭懇求。
“不行就是不行。若是阿貓阿狗三兩語都能進宮,那還了得!”那御林軍依舊冷聲拒絕。
他看向還在磕頭的張正懷,煩躁的上前一腳將他踹翻:“你給我趕緊滾,再不滾就把你抓起來。”
張正懷又被踹倒在地。
他的后腦勺重重的的磕在塊石頭上,但他就那么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仰望著上空,笑了起來。
那笑,比哭更凄厲。
“你們,你們這是要誤了威武城,一城百姓的命啊!”張正懷緩緩起身。
他站起來的瞬間,眾人才看清,他正在流血淚啊!
“你們不僅要誤了威武城百姓,還要誤了南岳啊!”張正懷滿臉是血的指著那御林軍,大聲怒罵。
那御林軍被張正懷的樣子嚇到了,一時之間竟忘了語。
張正懷卻走到馬車旁,指著馬車道:“你們可知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是什么啊?”
張正懷撕心裂肺。
白夙看向馬車。
那馬車下卻已積聚了一攤血泊。
嘩!
張正懷一把扯下了馬車的簾子。
簾子落地的瞬間,白夙眸光一滯。
百姓們更是陡然瞪大了眼睛,更有甚者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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