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正要拐進巷子里去牽馬,卻猛的頓住了步子。
深更半夜,竟敢偷她的馬!
找死!
白夙冷冷的瞇眸,指尖捏著寒光凜凜的銀針,一個飛身進了巷子。
然后,她捏著銀針僵住了。
對面,梟絕握著劍,也怔住了。
“夙夙?”
“梟絕?”
兩人詫異得異口同聲。
聲落。
兩人沉默了。
自從上次,白夙決定要推開梟絕,兩人便分房睡了。
所以,這些日子梟絕一直睡在書房,白夙則睡在屋里,各自出門自然都不知道。
“梟絕,你怎么在這?”
“夙夙,你在這做什么?”
忽然,兩人又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但當兩人四目相對時,更沉默了。
白夙尷尬一笑“我出來散步,你也是啊?”
梟絕眸底閃過一抹心虛,點頭“是啊,書房里有只飛蟲一直擾得我睡不著。”
“哦,那打死了嗎?”白夙問。
“快死了。”梟絕道。
白夙:“……”
夜,很深了。
但兩人只有一匹馬,自然是同乘回去了。
白夙坐在前面。
她的后背貼著梟絕硬實的胸膛,尤其是隨著馬兒奔跑時的顛簸,她一下一下撞上那硬朗又富有彈性的胸肌。
白夙的嘴角比ak都還難壓。
果然,她男人的身材就是好,就是棒,就是呱呱叫。
白夙索性身體一松,瞬間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梟絕的身上,兩人更是貼的親密無間。
那感觸,更是一清二楚。
白夙壓下來那一瞬,梟絕眸光寵溺極了。
他展開胸懷,擁住懷里的人兒。
……
密室。
無生神色冷漠的往里走。
呂小寶牽著小阿崽在后跟著:“你叫無生,又比我大那么多歲,那我以后就叫你無生哥哥好了!”
無生只是往前走著。
“無生哥哥,這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個蒙面的老爺爺是誰啊?”
“是不是他讓你抓我們這些可愛聰明的小孩子的?”
無生似若未聞,但根本不耽誤呂小寶叭叭的問個不停。
忽然,呂小寶頓住了。
一股陰寒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惡心的令人作嘔。
呂小寶一低頭,昏暗的腳下有烏黑的血流過來,即將流進他們的鞋底。
呂小寶牽著小阿崽忙避開,卻看見漆黑的右邊是一個個比牢房更封閉,更無處可逃的大鐵籠子,籠子里則關著一個個孩子。
呂小寶本能的又看向左邊。
漆黑中亦是放著一個個長著尖刺的鐵籠,籠里關著孩子。
這些孩子都是男孩,從五六歲至十八九歲都有。但他們每一個都滿身是傷,渾身是血,有蜷縮在角落的,也有的正兇狠盯著他們的。
“啊!”忽然有個十五六歲的男孩猛的沖到鐵籠口,對著兩小只嚇道。
這一威嚇。
瞬間,很多被關在鐵籠里的大男孩都沖到鐵籠前,惡意啪啪啪的敲擊著鐵籠。
昏暗森寒的密室里。
這一聲聲的敲擊,威嚇,就好似踏入了吃人的鬼蜮般。
呂小寶一把拉住了無生身后的袍角,牽緊小阿崽緊跟無生。
無生卻好像什么都沒看見,什么也都沒聽見一般,只是往前走著。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不過是走在最平常的小道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