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見是白夙一家子這才松出一口氣來,但一見被挖了四個小血窟窿的白夙一滯,眉一下皺了起來:“這么深,這得留疤啊!”
話音未落,就見老老小小都惡狠狠盯著周掌柜。
“姥,姨,舅,周掌柜跟你們看玩笑呢,這點小傷能治,不會留疤!”白夙笑著,掩著手拉了拉周掌柜。
瞬間,所有人都緊緊盯著周掌柜。
周掌柜吞了吞口水:“對,我開玩笑呢,不會留疤,對吧?”說著看向白夙。
白夙點頭。
眾人這才松出一口氣來。
“周掌柜,一定要用最好的草藥,多貴都行!”呂國泰從懷里掏出個粗布做的袋子,又黑又粗糙的手打開,將里面的一兩銀子和所有銅板都遞給周掌柜。
“不夠的,我給您做牛做馬!”呂國泰看著周掌柜堅定道。
白夙握住呂國泰的手,從里面拿了十個銅板給周掌柜,然后將錢袋子推了回去,柔聲道:“大舅,我沒事的,就一點小傷,周掌柜順手的事,你不用給他當牛做馬!”
她知道,最難過,最自責的就是呂國泰。
從剛才到現在,呂國泰都站在離她最遠的地,連看都不敢看她。
“對對,順手的事,十文足以了!”周掌柜連忙點頭,拿來草藥做樣子給白夙包扎,反正他知道白夙還會重包扎的。
包扎完,呂國泰這才看向白夙。
白夙微笑:“周掌柜的醫術可好了,很快就會好了!”
“對對!”周掌柜連連點頭,額間卻全是汗。
一家子這才帶著白夙回去了。
新屋子雖然已經建好了,但因為過幾天又要開始農忙了,所以各家先回去處理了之前的老屋子和田地,這樣以后都不需要再兩邊跑了。
前山村。
呂良呂國泰一家子正要進老屋,隔壁不明所以的老嫂子出來道:“國泰,你們可回來了,我看秀芹氣沖沖的收拾了包袱走了,看樣子是去娘家了!”
呂國泰一不發的就進老屋收拾,呂良看著他的背影幾次想開口,但腦海里就抑制不住的想起白夙流血的樣子。
那樣深的口子,不知道是不是真能不留疤!
要留疤的話——
想到這,呂良沉默的閉上了嘴,苗招娣簡單應付兩句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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