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圣女看著白夙。
陽光下,白夙唇紅齒白,又得意洋洋,像極了一只挑釁的小狐貍。
可愛又張揚。
就是身側的梟絕,礙眼。
眾貴族難以置信的看向白夙。
這女人,是在蹬鼻子上臉吧!
是吧。
呼延一一跪在地上,死死捏緊拳頭。
為什么?
圣女為什么要送這賤人萬蠱之王!
呼延劽眸中閃過一抹光,正色道“圣女,左賢王聽聞圣女到了王庭,就連夜趕來,正在殿內等您!”
圣女冷冷應了聲。
呼延劽起身,帶路。
圣女一走,眾貴族也就散場了。
呼延依依咬著牙起身,惡狠狠瞪向白夙。
白夙一攤手“我的賭注!”
呼延依依一滯,卻挑釁的笑了“想要我阿達的命,可以啊!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了!”
匈奴人就是這樣。
想要,就搶。
輸了,就耍賴。
野蠻,無理,早已刻進了他們的骨子里。
不論,男女。
白夙也不意外。
反正,她要的也不是呼延劽的命。
只是~
白夙看向圣女離去的方向。
剛剛,她清楚的看見,圣女眼里閃過厭煩卻無奈的情緒。
圣女和那左賢王~
白夙一滯。
等等!
她這么注重圣女的情緒干什么?
“這左賢王-攣鞮軍臣是個瘋子。”這時,梟絕開口了。
白夙看向他。
梟絕繼續道“匈奴真正掌權的,其實是攣鞮軍臣,老上單于早已被架空。”
“匈奴和南岳一樣,是嫡長子繼承制。老上單于一共有十二個兒子,攣鞮軍臣是最小的。”
“原本,左賢王一位,根本輪不到他,是他殺光了他的十一個哥哥,坐上的。”
饒是白夙,聽了都不免咋舌。
狠人吶。
“當年,就是他和呼延劽跟我二叔三叔打的那一仗,也是他下令殘殺二叔三叔,呼延劽執行。”梟絕捏緊了拳頭。
白夙默了默,問“這兩日可查到三叔的消息?”
梟絕點頭,眸光深沉“二叔他們死后,有人在攣鞮軍臣的封地,見過一個神似三叔的瘋子。”
白夙牽起梟絕的手。
寬厚的手掌,此刻,冰冷。
白夙用力的握住“這是好消息。說明,三叔真的很有可能還活著。只要三叔活著,我們就一定能找到他!”
是的。
比起梟三郎被碾壓成肉餅,不成人樣。
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嗯!”梟絕握緊白夙的手。
兩人進殿,老上單于已經在了。
不一會兒,圣女也來了。
她帶著黑色面紗,但還是能看出心情不好。
連帶著丹木吉子臉色都是黑的。
后面,跟著個男人。
男人三十出頭的模樣,左眼瞎了,眼上還布著條猙獰的刀疤。
但他身軀健碩,匈奴人的野性,野蠻,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僅有的一只眼就那么侵略性的盯著圣女,不論是喜歡還是想要占有,都毫不掩飾。
呼延劽跟在他身側,氣勢一下就弱了。
白夙蹙眉。
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攣鞮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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