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退個租,你們咋這么慢!你奶都擔心死了!”呂國泰見兩人進來,問呂良。
姜小樹和呂良都沒吭聲。
“這不就回來了嘛,說什么說!”王老太太瞪呂國泰。
呂國泰小聲:“這不是一家子都等著~”
白夙卻瞧著兩人情緒不對,柔聲問:“阿哥,出什么事了?”
頓時,呂家人都看向兩兄弟。
姜小樹和呂良都是老實人,根本不擅長扯謊,這神色一看就有事。
姜小樹剛要開口,呂良一把拉住他,道:“就是退租的時候跟牙子有些起落,那牙子見賺不到銀子自然是不高興,不過現在都好了!”
呂家人這才松了口氣。
“沒跟人打起來吧?”呂國泰不放心的問。
呂良扯出個笑:“當然沒有!明兒個一早還要去酒樓,都去睡吧!”
眾人這才各自回屋去睡。
臨走前,白夙瞧了眼兩人。
翌日一早。
莊老爺子笑呵呵的來接兩孩子去國子監。
其實國子監的招生在亥月,還有些日子,但老爺子為了博得白夙的好感,先讓兩孩子去旁聽。
結果,呂小寶昨晚從夜市回來,興奮得很晚才睡著,一早就沒起來。
“莊祭酒您稍等,我這就去把他喊起來!”苗招娣連忙道。
莊老爺子連忙擺手:“娃娃能睡是好事!等他醒了來國子監就行,不急不急!”
苗招娣連連賠禮,生怕莊老爺子不喜歡呂小寶。
莊老爺子笑呵呵,只是轉過身離開時嘆出了口氣。
這孩子得多木訥,才能為了去趟夜市又激動的徹夜未眠!
哎~
姜小樹跟在莊老爺子身后,袖口下的手卻捏緊了。
他一定要好好念書,考上功名,這樣他阿姐才不會被人這般輕視欺負。
因為呂小寶還沒醒,所以兩個老太太便在家,其他人和白夙一塊去了酒樓。
飛鴻居。
朱掌柜瞧著自己雇來的十幾個滿臉兇相的打手,滿意的一揮手,那些個打手立刻上樓隱匿了起來。
幾個農家子,他都懶得大動干戈。
不過,要不識相,就怪不得他了。
不一會兒,呂家人便上門了,朱掌柜和氣的上前:“來了,考慮的怎么樣?”
白夙的耳尖微微一動,眸光掃過二樓,淡聲道:“掌柜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賣!”
朱掌柜的眸色一緊,但笑道:“姑娘膽識過人,朱某也就不勸了!咱們今兒個就去官府登記!”
“好!”
“契約可帶來了?”朱掌柜問。
白夙點頭。
朱掌柜伸手:“我瞧瞧!”
白夙拿出契約紙給他。
朱掌柜打開,眸光一掃,忽然就將契約紙撕得粉碎,得意得冷哼:“原本想好心給你筆銀子打發了。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契約沒了,你就算去官府都沒證據!”
白夙平靜的看著他。
呂家人看二傻子似的瞧著他。
夙夙果然猜的沒錯,壓根就沒惡霸,就是這又壞又傻的東西想反悔。
虧得夙夙來時路上告訴他們,否則他們真得上當。
朱掌柜看著平靜又鄙夷他的眾人:“你們怎么一點不生氣?”
“你真是比我們村那三傻子還傻!這契約紙自然是假的,誰會把真的給你啊,傻啊!”柳翠紅都看不過去,嫌棄的直搖頭。
“不可能,我剛剛明明看了~”朱掌柜反駁,但看著毫無反應的呂家人動搖了,隨即徹底撕破了臉,冷聲道:“既然你們不想善了,我就成全你們!”
話音剛落,伙計直接將大門關上,十幾個打手從樓上下來,將呂家人團團圍住。
瞬間,呂家人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