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縣主等人被訓斥,個個委屈的眼眶通紅,不情不愿的屈膝行禮道:“謝鳳四小姐大度。”
鳳驚華坦然受之,優雅的站的筆直,淡笑道:“不必客氣,各位以后改了便是。”
她說的這話更是讓北安氣的咬牙。
佳寧郡主看了眼自己母親,母親何時管過這種貴女間的小事?
母親似乎很給鳳驚華面子,她此時此刻,不就是特意再給鳳驚華撐腰嗎?
佳寧郡主看著鳳驚華,有些無法理解,母親為什么對鳳驚華這么好?
鳳驚華垂眸站著,她自己也有些疑惑,上次在白鹿書院見面時,曜淑長公主咄咄逼人,甚至她回去后還做了兩日噩夢,長公主現在替她撐腰又是什么意思?
曜淑長公主瞧著鳳驚華,唇角微不可查的輕勾,她眼尾輕輕上挑,帶著不容侵犯的高貴,聲音與她的人一樣高貴優雅,她說:“自從白鹿書院一別,本宮許久不曾見過四小姐了,四小姐可安好?”
鳳驚華聽到曜淑長公主提起白鹿書院,目光寒涼了兩分,抬頭時眼底溫軟,笑意暖融,“勞長公主掛念,臣女一切都好。”
她的目光溫軟美好,曜淑長公主迎著她的目光,自顧自的笑了笑,然后意有所指的說道:“本宮也覺得,四小姐最近這段時間,應該過得很好。”
鳳驚華面上不顯,心底卻微沉,長公主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般透徹。
那是一種經歷過時間沉淀的透徹。
就好像任何花樣在她面前都是小兒科般,能夠讓她輕易看透。
事實上她也確實看透了不是嗎?
上次在白鹿書院,曜淑長公主曾單獨召見她,想起那次見面,鳳驚華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那是一種無法把控的感覺。
她很不喜歡。
曜淑長公主所表現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她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希望大家能夠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她也絕不會手軟!
曜淑長公主探究的審視著鳳驚華的神色,眼底的趣味漸漸擴大,這位看上去溫和美好的鳳四小姐,張牙舞爪的時候也很兇呢!
她不是將鳳府攪的一團糟嗎?
曜淑長公主覺得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