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融融就大病了一場，整個年節都在生病，然后她十三歲生辰也沒過。

再次見到她，是在曜淑長公主府的春日宴上，融融現在正在撫琴。

蕭嘉玨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瞬間恢復清明，他微微瞇著眼睛，看向了正在撫琴的融融。

心底的驚愕讓他有一瞬間控制不住表情。

他微微蹙眉，削薄的唇抿緊，目光牢牢的鎖定著融融。

眼前的融融和他記憶里的樣子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但她側著身子彈琴時，暖融和煦的日光揮灑在她的側臉，白皙的臉頰現出暖融融的光暈，似乎又和他記憶里的融融別無兩樣。

但是她現在在彈鬼曲！

鬼曲神秘莫測，只在西域鬼城有所耳聞，他也不過偶爾間聽過一次。

而融融此時彈的如此熟練，如此簡單便勾的人心神失守。

蕭嘉玨疑惑的蹙眉，融融怎么會彈這種迷惑人心的鬼曲？

“唉。”身旁一聲嘆息響起。

蕭嘉玨看了楊斯年一眼。

楊斯年悲傷的眨了眨眼睛，他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珠，有些感慨的嘆息一聲，“不得了啊，妹妹現在變得不得了啊。”

他抹掉眼淚，眼底的哀傷還控制不住，有些哀聲道“不過妹妹也真是的，怎么能無差別攻擊呢？待會我要告訴她，她傷害到我的幼小心靈了。”

蕭嘉玨又別過了臉。

他不知道楊斯年聽了鬼曲心底想到了什么，但是看樣子不是什么好事。

他蹙眉，“融融怎么會彈鬼曲？”

“我怎么知道？自從年前你倆吵了一架她生病后，我也沒見過她。”

楊斯年說罷，感慨一聲，“不過我覺得妹妹變了好多。”

他突然頓悟，指著蕭嘉玨道“是不是你刺激到了妹妹，所以她才變成了這樣？”

蕭嘉玨抿著唇，眼神深邃，眸光深處翻涌不休，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