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抵抗?"
"有用嗎?你今日親自出面截殺我,難道不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溫少宜,"……"
"倒是你的眼睛,按著時間,只要你堅持用藥,你的眼睛應該已經痊愈,不可能還瞎著才對。"
"藥被我扔了。"
"呵……看來你是真的恨我,寧愿瞎一輩子,也不愿用我給你的藥。"
溫少宜盤膝而坐,素手輕彈,雪琴錚的一聲發生清脆悅耳的琴音。
半空中籠罩的攝魂鏡陡然發出七彩亮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顧初暖牢牢吸住。
顧初暖腦子一疼。
只覺被撕裂般疼痛。
"你要我死,起碼也得讓我死得明白,你為什么這么恨我吧?"
"交出黃符。"
"只是因為黃符嗎?"
"要怪只能怪你是她,縱然你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你也是她。"
顧初暖腦子轟隆了一下。
小蝴蝶說什么?
她就是顧初暖?
這怎么可能。
她跟她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那些記憶你都遺忘了,我卻忘不了,顧初暖,你屠我全族,殺我父親,滅我恩師,天焚族數萬條性命,連襁褓中的嬰兒你統統都沒放過。這些血債,你可想過要怎么還?"
天焚族被屠的畫面深深烙印在溫少宜的腦海深處。
只要想起,便如千刀萬剮般生不如死。
溫少宜那雙好看的眸子里倒映的全是濃濃的仇恨。
這些仇恨幾乎將他全部淹沒。
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快了起來,恨不得立即抽出顧初暖的全部魂魄,將她復活,再狠狠折磨。
顧初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那些記憶,她想不起來。
只是一些畫面不斷閃過……
既熟悉又陌生。
她的頭好疼。
好疼……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