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宜沉默。
他伸手在桌上一番尋找,這才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似乎想掩飾自己內心的凌亂。
他還沒想好怎么回答。
顧熙暖已然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來,我先幫你針灸。''
不等溫少宜說話,顧熙暖已然拿起銀針,確定穴位后,她眼疾手快三針齊扎。
溫少宜微微皺眉,握著茶杯的手纂緊。
''會很疼,得忍著。''
''動手吧。''
這點疼痛比起他內心的疼又算得了什么。
三年前,他親眼看到顧熙暖砍了他父親的腦袋,屠殺了他全族,那種疼才是刻骨銘心的疼。
溫少宜閉上眼睛,盡量不去想過去的種種。
針灸越疼,他內心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小蝴蝶,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善良,雖然你每次都說要殺了我,有好幾次也確實行動了,可最后你都停下來了。''
''你不止停下來了,每次我偶到危險的時候,你也舍命相救。''
''你人長得好,心地更好,這種好是怎么都無法偽裝的。''
''就算回到夜雨大陸,就算你找玉族報仇,你也無法對玉族的那些老幼婦孺動手的。''
聽到她講玉族,溫少宜身子一動,便想離開。
顧熙暖強迫他坐好。
''我在你百匯穴針灸呢,你亂動的話,小心性命不保。''
''你話很多。''
因為動了一下,溫少宜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什么針灸法子。
他感覺腦子疼得都要炸開了。
''你認識我的那一天起,應該就知道我不是一個沉默寡的人了。''
''……''
''小蝴蝶,夜雨大陸跟冰靈大陸是不同的兩個大陸,你們當時是怎么進入冰靈大陸的?跟能我透露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