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媛倒了一碗豆漿，放到馮素枝面前：“馮阿姨，不想吃東西，您喝點豆漿吧，不然餓垮了怎么辦？”

楚天舒在餐桌旁坐下，開口道：“曹叔，你也吃點吧？”

曹新民點了點頭，起身到旁邊的柜子上拿了一瓶二鍋頭過來。

他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到了滿滿的一茶杯，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后抓起一個包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一邊吃一邊掉眼淚。

雖然楚天舒對曹新民沒什么好感，但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還是微微有些難受。

其實說起來，曹新民就是素質差，小氣摳門一些，他當年住在曹家，曹新民盡管很少給他什么好臉色，但吃穿用度卻是一樣都沒有少過他的。

楚天舒嘆了口氣，給曹新民把杯子填滿，又拿了個玻璃杯茶杯，給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曹新民吃完手里的杯子，又端起了酒杯。

楚天舒道：“曹叔，我陪你喝。”

曹新民點了點頭，一仰脖子又是一杯酒下肚。

楚天舒也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曹新民酒量并不好，半斤酒下去，臉就已經通紅。

他也沒再喝，拿著手機，一邊劃拉手機相冊里收藏的曹小雨的照片，一邊放聲大哭。

不多時，曹新民忽然暴怒，拿著手機怒罵道：“放屁……全都是放屁，我們家小雨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站起身，怒氣沖沖的道：“一定是造謠……這不是糟蹋人嗎？讓我知道是誰寫的，我非捏死他不可……”

馮素枝抬起頭，問道：“老曹，他們寫什么了？”

“我說不出口。”曹新民把手機扔在桌上，“你自己看。”

馮素枝拿起手機看了看，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她壓抑著啜泣，顫聲道：“太糟蹋人了。”

“這些媒體，真是太沒底線了。”喬詩媛也憤然道：“死者為大，不管怎么樣，他們都不應該這個時候發這些東西出來。”

楚天舒皺了皺眉，上前道：“我看看。”

喬詩媛把馮素枝手里的手機遞給了楚天舒。

楚天舒拿起一看，只見是一篇微信推送的文章。

標題就很醒目：剛剛莫名死去的新晉花旦曹小雨，到底值不值得可憐？

文章里，用很大篇幅敘述曹小雨和多名男子保持著親密關系，其中不乏一些有婦之夫，并且還配了曹小雨和很多男子進入酒店的照片。

后面，還寫了曹小雨在臨死前的幾個小時，還在一家酒吧參加果體派對，并且配了視頻。

楚天舒點開視頻。

畫面里，很多衣著暴露的年輕男女在包房里放肆的扭動身體，甚至還有男女抱在一起做著不堪入目的動作。

拍攝者重點關照了上身什么都沒有穿，下半身只穿著一條牛仔短褲的曹小雨，顯然就是在專門拍攝曹小雨。

畫面里的曹小雨，隨著音樂放肆的晃動著身體，張牙舞爪。

楚天舒眉頭緊皺。

他看得出來，曹小雨不僅喝了很多酒，恐怕還服用了搖頭丸之類的東西。

短時間，這篇文章的閱讀量就已經達到了十萬加。

曹新民暴跳如雷，在客廳里來回度著步子。

馮素枝坐在餐桌旁掉眼淚。

楚天舒嘆了口氣：“馮阿姨，您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解決。”

他把文章推送到他的手機上，然后又給尹天仇轉發了過去，并且發了一條信息：查清楚這篇文章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