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盆水澆下去,男人猛地一個激靈,驚恐的瞪大了眼。
等他看清眼前兩個帶著面具的人,頓時被嚇破了膽。
“你、你們是誰!?啊啊——少俠饒命啊——”
溫思爾一腳踹了過去,惡聲惡氣道:“閉上嘴!”
男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被嚇得慘白。
溫思爾抽出一把匕首,在男人面前比劃了兩下,看起來像是在計劃著在怎么下刀一樣,男人被嚇慘了,渾身都開始顫抖。
“酒醒了嗎?”
男人顫顫巍巍的開口,“醒了,醒了!”
溫思爾冷笑一聲,用匕首冰涼的側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粗著嗓子說道:“直到我們是誰嗎?”
男人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痛苦的搖了搖頭,眼中的恐懼溢出來,看上去隨時會被嚇暈。
溫思爾很滿意見到他這幅模樣,冷笑道:“我們是泯成王的人。”
男人猛地瞪大了眼。
一旁的十一也側目看過來,眼底帶著些微的詫異,像是沒想到似的。
她……做這種事倒是也信手拈來。
溫思爾沒在意十一的想法,只是做出冷笑的模樣,恐嚇那男人,“你知道你今天話給王爺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男人似是回憶起來自己今天喝醉酒之后說的狂狂語,臉色煞白,他頓時哭出聲來,“大人!大人草民錯了,草民不是故意的!”
“呵,不是故意的?”溫思爾把弄著手中的匕首,動作看起來慢條斯理的,但就是這慢吞吞的動作,一點點瓦解著男人的心理防線。
“王爺要成事是需要百般遮掩的,但外頭不知道是什么人,傳出這些個論,簡直要壞王爺的好事!”溫思爾故作憤怒,厲聲道:“若是傳到京都,王爺的大計如何能成!?說,你是誰人派來的奸細!”
男人哭嚎起來,“大人冤枉啊——我就是偶然聽說,信口雌黃了幾句,不是、不是奸細啊——”
“還不快把你知道的從實招來!”溫思爾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頓時崩潰了,一禿嚕將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這事……這事還是我偶然路過一處莊子,聽說下雨打雷劈開了一塊石頭,石頭上就寫著‘牝雞司晨紫薇星弱,龍墮北堂氣數將盡’這幾個字啊!”
“后來、后來這事就傳遍了,一開始那莊子還想把這大逆不道的石頭埋起來,誰知道第二天那石頭又原封不動的出現在了原地!所有人都覺得、都覺得這是天意啊!”
這種帶著些玄乎色彩的事情被傳來傳去,自然就越傳越神,尤其是在邊境這些管理不是很嚴格的地方,來往的走卒商販又魚龍混雜,一傳十十傳百,這件事就傳開來了。
后來,在一些別的地方又陸陸續續出了這種類似的事情,這就在所有人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只等到有朝一日在某種契機下爆發。
“那為何傳著傳著,就變成王爺要繼承大統了!?”
溫思爾沒想到這醉鬼知道的其實不少,今晚得到的消息已經足夠可以了。
此時那醉鬼已經全然被嚇傻了,問什么就哭著說什么。
“是半仙說的啊,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溫思爾皺眉,“半仙?”
這醉鬼說的顛三倒四的,但溫思爾他們還是從中提取出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