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安抬手,咖啡杯卻已經空了,撥打內線,讓人送了杯咖啡進來。“裴總,你的咖啡。”李月亭進來后,低垂著眉眼,說道。裴佑安聽到她聲音里的異樣,眸光微頓。李月亭此時也正好抬起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眼淚瞬間就落下來。裴佑安劍眉皺起,話語聲尚未說出口,李月亭已經一不發的轉身出去。下班的時間,裴佑安需要處理一份文件,同時還需要開一個視頻會議,便占用了一些時間,等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地下停車場的車開走了大半,裴佑安坐在車內,點了支煙。“嗡嗡嗡——”手機響起,是李月亭的電話,接通之后說話的卻是一道男聲。“您好,這里是春熙路酒吧,這位手機的女士在酒吧喝醉了,您如果方便的話……”裴佑安手指輕彈香煙,數秒鐘后,布加迪駛離集團的停車場。半個小時后,春熙路酒吧。裴佑安將人從里面帶出來,李月亭的狀態并不是全然的無知覺,起碼在他面前還知道維持僅存的形綠騶象。“嘔——”李月亭蹲在路邊的綠化帶旁,半天沒有能夠站起來。裴佑安長身玉立的站在距離她兩三米的位置,并未上前,他啟唇:“我送你回去。”昏暗的燈光下,蹲在地上的李月亭看著不遠處俊美清蕭的男人,紅著眼眶,朝他伸出手。裴佑安看著她的舉動,站在原地,并沒有動。李月亭自嘲的笑了下,滿眼的蕭瑟和落寞,她扶著身旁的樹干,慢慢的站起身,“趙芙荷懷孕了是不是?”裴佑安狹長深邃的眸子微瞇,眼眸深黑,“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他轉身,朝著布加迪的方向走去,身后踉蹌的腳步聲也隨之響起,李月亭從后面緊緊的抱住了綠騶他,面頰貼在他的脊背上。周遭人來人往,見到這一幕的人,總是要回頭看上一個究竟。裴佑安伸手,準備把她的手給推開。“我原本也可以孕育一個孩子。”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動作,李月亭哭著說道:“我原本也可以成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可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她的哭聲,讓裴佑安手下的動作微頓。“趙芙荷可以有你的孩子,可我一輩子都做不了母親,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佑安,我真的好難過,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我永遠只能這么站在你身邊,卻永遠都沒有辦法靠近你,你說過,會對我負責,會照顧我……”李月亭哭道。她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摸摸,我的心有多疼。”裴佑安目光深沉,把手收回來,“你醉了。”李月亭垂著眉眼,低低笑出聲,“是,我喝醉了。”布加迪駛入小區,安保人員看著車牌號,沒有任何遲疑的直接放行。小區面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