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機和尚如墜冰窟。
白衣人的話,就像當頭棒喝,讓他的頭腦異常清醒,同時感到深深的恐慌。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世人的貪婪,知道人性的弱點,知道那些人拜佛的目的!”
“什么大德高僧?什么虔誠信徒?一切都是一場戲,雙方配合演出的一場戲......至于誰上場演這出戲,重要嗎?”
想到這里。
辯機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起來,渾身被冷汗濕透。
一個人的重要與否。
取決于,他是否有可替代性。
白衣人這是又一次再警告辯機,他只是一個工具人,一個被操控的、隨時可以被取代的木偶!
“多謝教主教誨!”
辯機掙扎著爬起來,低下平日里高傲的頭顱,第一次跪在了白衣人面前。
“大師,起來吧。”
白衣人拍了拍辯機的肩膀,溫聲說道:“我之所以向房遺愛釋放善意,是因為,他是守衛皇宮的百騎司。”
“而我,需要借他的手。”
“警告一下那個不聽話的蠢貨!”
不聽話的......
蠢貨?
這是他第二次提到了!
此人,到底是誰?
辯機和尚跪在榻上,以頭觸地,不敢多問。
見他這副樣子,白衣人似乎很滿意,白紗后面的嘴角微微上翹,再次開口道:
“大師放心,待此事一了,我依然會幫你,將那房俊打入萬丈深淵,讓你抱得美人歸。”
辯機眼中一亮,激動道:“多謝教主!”
“行了,好好養傷,你如今是本教的護法佛陀,若是氣壞了身子,如何為本教做事。”
白衣人說完,飄然遠去。
辯機和尚依然保持跪拜的姿勢,恭送白衣人離去,他垂下的眼簾下,雙眸閃爍著噬人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