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驅趕不散。
見段景曜起身往外走,她連忙跟上,“大人緊張我,方才我不該語氣不好。”
“……”段景曜也語塞了起來。
不由加快了步伐。
他是緊張楚昭云,可從楚昭云嘴里說出這個事實,他反而也后怕了起來。
緊張她,是本能反應。
控制不住。
可若是他的心思嚇到了楚昭云……
幸好她并未多想。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微妙了起來,方才還對彼此說著心里話的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才吹散了沉默。
“離我近些,我擋著風。”頓了頓,段景曜又說:“得了風寒才是真的耽誤辦案。”
“嗯,多謝。”楚昭云靠近了段景曜。
她知道,他分明就是怕她生病。
這案子與他何干?這是他親口說的。
人生得此一友,關心她,亦赤誠待她,足矣。
兩人走出了僧房,看見了掃地的清河。
清河看見楚昭云和段景曜,連忙放下掃帚,“住持讓我在此等二位,隨我去另一側的僧房!”
靜檀的僧房外。
鄒推司坐
在廊下,一臉蒼白,大口喘著氣。
方才他越想越氣,差點卡了一口痰被自己憋死。
幸虧白澤猛地拍了他的背部一掌。
楚昭云沒事,他松了一口氣,可一想到左璋是他手下的人,他這勤勤懇懇辛勞一生的名聲,恐怕要受左璋連累,真是氣煞他!
正緩著,看見楚昭云來了。
“楚仵作,受傷了嗎?”
“鄒推司放心,我無事,只是衙門那邊……”
“你放心,皇城司有人證,我也是人證!他二人沒能害了你,不至于死罪,但逃不了該有的懲罰!”
“那我先去驗尸了。”
水下被害的仵作進屋驗尸,推司卻在廊下坐著緩精神。
清河愣了愣,想著,定是他年紀小不懂其中的門道,大人行事一定有大人的道理。
他連忙跟著楚仵作進了靜檀大師的禪房。
靜檀大師正蜷縮在床榻上。
楚昭云帶上手套,含上蘇合香圓。
用熱水浸濕了干布,敷在了靜檀的膝蓋和肘部關節處。
敷了片刻,上手使勁揉著關節處,這才掰直了靜檀的四肢。
也看清了靜檀的長相。
飽滿的額頭,柔順的遠山眉,若這雙眼睛睜開,定是慈悲又清澈的眼神。
只是她以為所謂得道高僧是位老者,卻沒想到靜檀看著也不過三十余歲罷了。
一番檢查下來,無外傷,也驗不出毒。
她需要了解更多。
“難道真是自然坐化?無外傷也驗不出毒。”
“上次在宋府你用的驗尸法子……”段景曜不信
坐化一說,又見楚昭云點了點頭,便命白澤去準備東西。
楚昭云下意識就開始推案,問道:“住持,昨日靜檀大師坐化,是何場景,可有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