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那些注射針眼,都是真的。”
“現下,我懷疑他們給她注射了什么藥物,能控制人精神的那種。”
盡管蘇云暖表現的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可他總覺得她怪怪的。
以前的蘇云暖,每次面對他的時候,都會豎起渾身的刺,像個要扎人的小刺猬。
如今的她,眼睛不再像從前那樣明亮,偶爾會流露出驚恐和疲憊。
足可見……
這段時間,她應該沒少吃苦。
尤其是他靠近她的時候,她全身肌肉緊繃。
明明是咬著后槽牙在跟他接觸,卻裝得像很喜歡他似的。
真是難為她了。
聽完兒子的話,霍祁振換了只手拿手機:“那你想怎么辦?”
“需要我做什么?”
霍奕北想了想:“暫時還沒什么想做的,等過一段時間再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快問我要五千萬了。”
霍祁振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我老了,腦子轉的不如你快,也跟不上現在的新潮流,有什么想做的,你盡管放手去做,做錯了爸替你擔著!”
“但有件事你必須弄清楚,爺爺到底是怎么死的!”
“這件事,無論如何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霍奕北說了聲“好”,掛斷電話。
等他走出書房來到臥室的時候,蘇云暖已經睡下了。
女人睡在寶石藍色的大床上,背對著他,呼吸均勻。
男人走過來,把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放進被子里,又調高了空調溫度,在她額頭留下一吻,走出臥室。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睡著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
蘇云暖的回歸疑點重重,卻又合情合理。
警方扣押了她的身份證和護照,在霍建國的死沒調查清楚前,不允許她離開江城。
蘇云暖二話沒說,交出身份證和護照,十分配合。
只不過……
每每提起老爺子的死,她都是一臉茫然,毫無印象。
晚上,霍奕北約了傅行川和顧慎喝酒。
三人坐在他們的專用的包廂里,各懷心思。
傅行川舉著杯中酒,看了眼落落寡歡的霍奕北,問他:“老霍,你的心上人回來,你怎么還郁郁寡歡?該不會是蘇云暖不讓你碰她吧?”
霍奕北重重把杯子放下茶幾上:“說什么鬼話!”
“你不說話,沒你把你當啞巴!”
顧慎看熱鬧不嫌事大,碰了碰霍奕北的胳膊,接著問:“蘇云暖真不讓你碰啊?”
“挺好的!”
“她要是輕易讓你碰了,我反而覺得這個蘇云暖是假的!她不讓你碰嘛,倒更像是真的!”
“你可別忘了,之前你倆鬧離婚的時候,她差點把你變成太監!”
說起之前種種,傅行川掩著嘴笑。
只有霍奕北,滿臉陰沉,一副心事重重模樣。
“實話跟你們說,我沒覺得這個蘇云暖哪里不對,只是覺得她的出現過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