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在心里想:只要拖的時間足夠久,就一定能讓蘇云暖打消離婚的念頭。
霍奕北就像個被放置了很久的玩具娃娃一般躺在那里,漂亮的桃花眼死死盯著蘇云暖,眼神哀傷。
除了哀傷之外,還有失望和不甘。
他都這樣委曲求全了,蘇云暖也不多看他一眼,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叩開她的心門!
蘇云暖看了看男人受傷的右臂,又看到他左手手背上扎著輸液針,到底還是沒有把事情做的太絕。
“好,可以等你出院以后再辦手續。”
說完,轉身走出病房,去請主治醫生過來。
主治醫生進到病房的時候,病房里只有霍奕北一個人,沒有蘇云暖。
霍奕北病懨懨躺在那里,任由他們擺布,做檢查,像是一具玩偶。
――――
霍家
好端端的大年夜,年三十,正是一家人團聚一堂的時候。
而霍家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怎能不讓人難受。
霍芝芝扶著墻終于爬上了二樓,什么也不說,徑直往床上一躺,瞪著眼睛看天花板。
天花板上用的是白色瓷磚,燒了青色顏料的那種,乍一看像青花瓷。
細細看,才能注意到上頭細微的區別。
好好的一頓團圓飯,因為一個簡相思變成這樣,搞得全家都不得安生,她開始討厭簡相思。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簡相思,我就不該跟你做姐妹!”
“什么妹妹?誰是你的妹妹?對我哥下手的時候,你可沒有半點猶豫!”
“現在好了,我哥就要去坐牢了,你把我爺爺和哥哥都氣病了,還裝什么金絲雀?”
想到母親和簡相思,她就再也躺不住了。
從床上爬起來,向保鏢打聽簡相思的下落。
保鏢自然是知道的,指指隔壁樓的地下室:“小姐請看,就是那幢樓,你現在過去,應該能見到也們。”
霍芝芝是霍家的二小姐,就是霍家的主人,他們這些做保鏢的,哪有不聽主人話的道理?
因此,當霍芝芝問起來的時候,他就實話實說。
霍芝芝打聽到簡相思的下落后,便馬不停蹄找到了地下室。
當她推開那道門,看到門外站了十幾個保鏢后,終于相信一個現實:哥哥和相思姐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
往后余生,她再也不會站在簡相思這一邊。
反倒是自己討厭的蘇云暖,在霍家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漢子。
地下室里的簡相思聽到動靜,立刻爬起來,扒著小小的窗子往外看:“是誰在那里?”
霍家的保鏢看到她扒著窗口望外看,兇狠的吼了一聲,示意她下去。
簡相思根本不管這些,她死死抓著窗子上的鐵柱,沖外頭大叫:“是誰來了?”
“芝芝,是不是你?”
“如果是你的話,趕緊到這邊來,幫我取一份資料。”
盡管霍芝芝很想走過去,但霍家的保鏢攔著,沒給她過去的機會。
霍芝芝也只能站在外頭等:“思思姐,是我,你要取什么資料?”
她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迷戀簡相思了。
只想盡快擺脫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