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懇切地說幾句對不住了,就能抹去何惟鳶作的惡嗎?
何惟鳶道歉,只不過是自欺欺人想讓自己心里好受些罷了!
她從一開始就未曾信過“大姐姐的友人”的說辭,且何惟鳶神情極其不自然,擺明了是要給她下套。
藥粉都來不及攪勻的茶水,全被她倒在了袖子上。
若是不將計就計,真辜負了趙駙馬的一番“心意”!
眼下,她便要去瞧瞧趙駙馬的嘴臉。
楚昭云一路尋找公主府的書房去了。
如三公主所,公主府眼下都要變成駙馬府了。
三公主的書房,早就被趙駙馬占為己有。
楚昭云在門口屏氣凝神,聽著趙駙馬和貼身小廝的私語。
“還是駙馬英明,這下楚昭云肯定跪地求饒,大名鼎鼎的楚推官,不知道在男人身下是什么浪蕩模樣!”
“呵,弗兒來了嗎?”
“還未到,等到了就能看一出好戲了!”
“仗著自己是段景曜的女人就敢打我的臉?這回叫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嘿嘿嘿……”
趙駙馬的奸笑讓人心生厭惡。
楚昭云繞到了后窗處,輕輕打開窗戶。
用段景曜給她的特殊袖箭,朝著趙駙馬的脖子射出一根金針,隨后又朝著小廝來了一根。
中針的兩人,立即呆愣在原地。
趙駙馬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單調的聲音:
“啊!啊!”
而且他的身體四肢也動不了。
“啊!啊!”
“駙馬這是在叫我?”楚昭云不緊不慢地出現在了書房里,“還未曾謝過趙駙馬精心準備的茶水。”
看著趙駙馬驚恐瞪大的雙眼,楚昭云心里舒坦極了。
“駙馬別怕,你不是癱了,只是中了我的毒。”
“啊!啊!”
“想解毒?可以,我與駙馬無冤無仇,我怎會害駙馬性命?一炷香后就能動了。”
話落,楚昭云頓了頓,欣賞著趙駙馬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隨后她又說道:“不過我膽子小,怕被駙馬綁架陷害,所以這毒每天都要發作幾次,什么時辰發作也不說不準。”
趙駙馬的眼神又變得惡毒。
人的眼神可以傳達各種情緒,趙駙馬此起彼伏的心情,全被楚昭云看在眼里。
楚昭云笑著問道:“駙馬是想再綁了我逼我交出解藥?若是駙馬的人手比皇城司的厲害,倒是可以試試。”
趙駙馬臉上一陣青白,他手下最好的打手,也及不上皇城司一二。
“趙駙馬,好自為之。”
話落,楚昭云揚長而去。
若不是應了和三公主的利益交換,眼下不可能只是嚇唬嚇唬趙駙馬而已。
外人都不信趙駙馬的兩副嘴臉,和離談何容易。
除非趙駙馬自愿和離,或者丑惡嘴臉露于人前。
楚昭云不等開宴,便離了三公主府。
她并未走遠,只身躲在了大樹后。
一炷香后,果然看見趙駙馬急匆匆地沖了出來。
他這種能夠用毒死親生孩子來威脅人的畜生,在他心里,孩子的百日宴怎的能同自己身子的安康相比呢?
楚昭云一路跟著趙駙馬去了醫館,等他垂頭喪氣地從醫館出來后,她又連忙跟上。
只不過前行的方向,并不是三公主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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