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還沒來得及動手軍器所就失火了。”
“啊?”韓祺還以為軍器所的事鬧得這般大,是段景曜的手筆。
眼下知道了并非如此,他難免慌張了起來。
有奪嫡之心的皇子,除了暗處的他和明處的三皇兄,也沒別人了啊!
難不成暗處還有人?
“不是小舅舅也不是我,還能是誰?誰還能有這般大本事對付三皇兄?總不能是三皇兄自己吧?”
段景曜坦道:“我之前也懷疑過韓敬,但仔細想想,韓敬怕是還沒瘋到這程度。”
段景曜決定先按下盛仁帝對兵器一事的態度,這件事不急于告訴韓祺。
省的小孩胡思亂想。
“暗探可在?”
段景曜話音一落,從韓祺的房梁上輕輕落下一人。
“主子。”
段景曜問他:“韓敬近日有什么動作?得罪過什么人?”
“屬下們不敢跟的太近,只從韓敬手下的紕漏里知道韓敬轉移了兵器,其他動作暫且不知。至于韓敬得罪過什么人……”
暗探頓了頓,說道:“自從七皇子那事之后,韓敬雖依舊沉穩,好像膽子也大了起來,似乎每天都在得罪別人。”
段景曜語塞,問了也是白問。
他擺了擺手,暗探又上了房梁。
段景曜又問韓祺:“近日后宮可曾發生過何事?”
韓祺不知道軍器所和后宮有什么關系,只如實說道:“后宮還是一如既往地斗來斗去,紛爭不斷,但若說大事,也沒發生什么大事。”
段景曜皺眉,他能想到一切和韓敬有關聯的人和事,都無事發生?
實在是讓人抓不到頭緒。
他在腦子里飛速地理著自從回汴京城遇見軍器所失火以來的一切。
正欲回皇城司,他突然想到了端王爺。
于是多嘴問了一句:
“端王爺近來可好?”
“端王叔嗎?我也許久未見他了。啊……想起來,也不是許久未見,前幾日還見到端王叔的背影了。”
段景曜又走回了韓祺身邊,細問道:“前幾日是幾日前?背影?”
“我想想,應當是半個月前!我去給皇祖母請安,在宮道上看見端王叔離去的背影,他應當也是來給請安的,不過我和王叔一前一后,所以我只瞧見了一個背影。小舅舅,怎的突然問起了端王叔?”
段景曜答非所問:“他離去的背影可有何情緒?高興?憤怒?亦是冷漠?”
“……”韓祺心想,這個問題可有些難為他了,一個背影他能看出來什么?
段景曜從韓祺的無中得到了答案,又問他:“那日,韓敬可否也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韓祺眼神一亮:“神了!小舅舅怎的知道!”
“!”
段景曜心想,是他大意了。
不該如此簡單放過戲園子,應當仔細搜查才是!
想對付韓敬的人,不一定就是和奪嫡有關的人!
是他的想法被局限住了!
“以后再同你解釋,我先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段景曜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韓祺一個人留在原地錯愕。
只不過段景曜是悄悄來的皇宮,他想去給太后娘娘請安,還得悄悄出了皇宮,再光明正大地進來。
一通折騰后,段景曜再見太后娘娘,已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