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他站起來往外面走去,慕容翊趕緊追上去:“你哪里不舒服?我給你按摩?”
沈菁茹懶得理會他。
一夜之間,皇爺的未婚妻沈小姐,被邀請前往太師府,結果中毒差點丟了命。
好不容易被太醫搶救回來,結果又遇上兒女被劫走,她帶病體出去找人,急怒攻心,又氣得吐血昏迷。
事情越傳越玄乎,有人感嘆那位沈小姐只怕也是個福薄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成親的那天。
也有人暗戳戳地猜測,她在太師府是怎么中毒的。
更有人在猜測,她中毒與兒女被劫,是否是同一批人所為。
目的,自然是阻止她嫁進皇府啊。
試想想,不管是把她毒死了,還是讓她一雙兒女出事,都能斬斷她與皇爺之間的姻緣。
太師一大早親自押著兩名婢女上皇府請罪,結果是連皇叔的面都沒有見到。
太師將人留下便離開了,他們其實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沈菁茹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他們把府里昨天接觸到沈菁茹的每一個下人都審問過了,都說沒有下毒。
當然,這種時候已經不是下不下毒的問題了,而是要如何平息皇叔的怒火。
送兩名婢女來頂罪,也只是代表了太師府的態度。
本來,這件事由慕容曉玉親自來會更好。
但慕容曉玉哪里拉得下面子?更何況,她昨天被踢那一腳,到現在還在家里痛苦哀嚎呢。
當然,除了哀嚎,慕容曉玉還大聲詛咒,詛咒沈菁茹為什么不早點死,詛咒她別好起來,詛咒她一雙兒女趕緊出事等。
白非墨坐在茶樓二樓,一邊聽著眾人的議論,一邊看向外面街道。
聽傳聞越來越過分,甚至說沈小姐已經快要不行了。
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快不行了?
只怕元京所有人都不行了,她也不會不行吧?
眼角余光卻看到一輛馬車從下面經過,微風吹起的窗簾一角,剛好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具。
他唇角輕勾了勾,站起來直接從二樓跳下去。
阿雄睨了他的背影一眼,留下一兩碎銀,也跟著跳下去。
沈菁茹坐在馬車里閉著眼睛,忽然一道勁風吹來,她眼睛也沒睜,一枚銀針飛射而出。
薛婉琴掀起車簾抬眸看去,看到一名身穿紅衣的英俊男子落到她們的馬車上。
她呆呆地張著嘴,這個男子,竟然不比她師弟差,甚至比師弟更多了幾分張揚的美感?
沈菁茹睨了她一眼,聲音里含了絲笑意:“口水流出來了。”
薛婉琴呆呆地抬手擦向嘴角,結果發現被打趣了,趕緊收回目光,有些狼狽地放下車簾。
“你認識他?”她淡淡地問道。
“以前一個病人的家屬。”沈菁茹淡淡道:“不知道白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白非墨淡淡地睨了警惕的車夫一眼,掀起車簾鉆進馬車里。
“前輩這是要去哪里?”
沈菁茹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只是,她現在是鬼醫打扮,倒是不怎么好拿男女大防來趕人出去。
更何況,與白非墨談男女大防,他估計不會理會。
她今天約好太醫等人,讓他們帶幾個孩子過來看看,合不合眼緣。
如果合適,她應該會真的收一兩個正兒八經的徒弟。
“自然是百草堂。”
“正巧,本公子這幾天茶飯不思,病得不輕,前輩可要為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