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只是知府老爺做給外人看的戲,見到小女兒的那一刻,他臉色大變地推開對方。
“我家寶兒好好地在白云觀里養著病呢,怎么可能跑到東楚去!這哪里來的李鬼,妄想冒充寶兒攀親,快將人打出去!”
一瞬間,知府老爺心里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其實這些年他一直在順應朱嘉陽的要求,私底下派遣著人到處尋找孫寶兒的下落,卻并非思女心切,而是失望透頂的他下定決心要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只是一直沒能找到人,原來是偷渡去了東楚。
孫寶兒不能活著,否則她跟野男人私奔的真相曝光,他之前威脅朱嘉陽的事就藏不住了。
再聯系朝廷送來的升官圣旨,知府老爺已經反應過來,朱嘉陽早已脫離了他的掌控。
所以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果不其然,不等家丁上來趕人,朱嘉陽已經抬手阻攔。
“岳父大人,這分明就是寶兒啊,才幾年不見,您怎么連親生女兒都不記得了?”
容婼眸似笑非笑地接話:“哦?嘉陽兄,你夫人不是在道觀里養病么,什么時候跑到東楚邊境中,還跟其他人成了婚啊?”
孫寶兒在私奔后過得并不如意,如何再回到家中,心中只剩下得救的狂喜,與偷渡被發現后可能面臨牢獄之災的恐懼。
她生怕父親因置氣不肯認自己,慌慌張張地一邊自證身份,一邊后悔不迭地哭訴離開后的遭遇。
原來她跟那個青梅竹馬的馬夫一起私奔后,兩人擔心被抓回去再次被迫分開,便干脆偷渡去了東楚。
竹馬的那筆銀子就是在東楚賺到的,被棒打鴛鴦的那三年,他在邊陲小鎮上積攢了些許人脈,做生意后隔三差五總能帶很多銀錢回來。
兩人過去之后活得也算瀟灑自在,孫寶兒本就是嬌養出來的千金小姐,不屑于和銅臭商人打交道,自然全由對方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