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側室夫人生了兩個庶子后,鎮國公便不再與她同房了,每逢固定日子倒是會去院里歇歇。
對方是蕙姨帶在身邊多年的心腹,當初就是為了報答主子才點頭同意做側室的,所以倒也沒什么怨。
鎮國公對容湛的期望就是平安活著,偌大的家業需要有人幫襯打理,這就是庶子存在的意義。
他把容家的權力緊緊握在手里,對庶子們嚴厲苛刻,這二人也低調得很,平日里只顧埋頭做事。
容湛病好之后,鎮國公終于放心地慢慢把權力交接給他,他倒是主動分讓了一部分權力給兩個庶弟,所以長房的氣氛一直都很和諧。
其次便是容婼一家氛圍尚可,她的父親跟鎮國公是同胞兄弟,親兄弟間自然沒什么齟齬。
剩下幾房的情況就沒這么和諧了,容湛生病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盼著他咽氣,好爭一爭爵位的繼承。
結果盼來盼去,病秧子不僅沒有死,還變得生龍活虎了,叫人如何不氣惱。
這不偶然得知北秦公主要在京城挑選駙馬,又都眼紅起容湛近水樓臺先得月,紛紛湊到顧君霓面前刷存在感。
顧君霓清楚這些人心里的小九九,卻也不推辭邀約,每日下午都會接見一兩位客人,在院中賞花談天。
容湛看著她被其他房中的堂兄弟們逗笑得花枝亂顫,漂亮雙眸亮晶晶的樣子,臉色肉眼可見地沉悶下來。待顧君霓送客后,他走上前去將課本放在石桌上,語氣淡淡地道:“公主這幾天花在待客的時間上似乎有些多了。”
顧君霓聞眉梢輕揚,調侃道:“容大人似乎對此很有意見啊,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吃醋了?”
“我怎敢對公主有意見,不過是怕你耽擱了課本研讀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