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要走了嗎?”
小男孩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有些依依不舍地看著他,然后沖他揮了揮手,手腕上的發絲紅光愈發耀眼。
“那好吧,我和妹妹先過橋了,三年后我們來找你哦。”
周圍的畫面陡然變得模糊起來,夕陽與河水都似水波紋般晃動起來。
鳳眠忍不住高聲道:“等等,還沒有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又是誰家孩子。”
“以前的名字已經忘記啦,爹爹要是想我和妹妹了,就來承恩侯府后宅的梨樹下看我們吧!”
話音消逝,夕陽與殘紅全都消失不見。
鳳眠沉睡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只覺得鼻尖有些癢意,有種打噴嚏的沖動。
顧不上在意,驚醒的意識讓他猛地坐起身來,額頭頓時“咚”的一聲,和什么東西撞了個結實。
“哎喲我的媽耶——”
鳳眠吃痛地睜開眼睛,便見璇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捂著額頭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她眼淚汪汪地控訴道:“我不就是拿雞毛撓你癢癢么,至于這么報復我嗎?”
他有鐵蛋功,她可沒有鐵頭功啊。
“嘶……”
鳳眠微吸了口涼氣,才發現自己躺在東宮偏殿的床榻上。
“我怎么會在這兒?”
“你今天突然暈倒了,無心爹地派人把你送回來的,嘖嘖嘖,真看不出來你這么虛啊?”
忸怩了幾天,或許是篤定鳳眠的父母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璇璣很快又放松自在了起來,原形畢露。
見鳳眠額頭盡是細密的薄汗,她湊近過去,擠眉弄眼地調侃:“怎么著,做噩夢嚇著了?給我講講唄。”
能把鳳眠嚇著的噩夢,很難不讓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