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河一屁股坐在璇璣旁邊,不客氣地搶走她盤子里最后一個小籠包。
“我的包子!”
璇璣當場炸毛,卻被他一巴掌按在椅子上,然后一口悶掉了嘴里的小籠包。
兩人昨晚酣戰賽車游戲,祁天河從頭贏到尾,家里剩下的唯一一盒巧克力切角蛋糕作為賭注,被他吃的精光,連口邊角料都沒給她剩下。
璇璣早已經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意識到賣萌在他手里討不著好處,當下也不再哥哥來哥哥去的故作乖巧。
鳳眠覺得很刺眼,但忍著什么也沒說,把前面還剩一半小籠包的盤子推到了璇璣面前。
小丫頭是那種護食很厲害,敞開心扉后才會主動大方的人,其余情況都是要亮爪子的。
呵,這年輕人貿然招惹她,后面有得是苦頭吃。
祁天河樂了:“哎喲,請你吃飯換個包子還不樂意,瞧瞧人家鳥哥多大方啊!”
璇璣叉腰瞪他:“分你包子可以,但是不許主動從我的盤子里搶,還有不要叫他鳥哥,對他放尊重一點。”
祁天河眨眨眼睛,無辜地道:“我那不都跟你學的嗎?”
平日里她經常一口一個傻鳥,他也就順口叫上了。璇璣哼哼唧唧起來,“我跟傻鳥是有著過命的交情,隨便喊喊他當然不介意了。”
男生之間稱呼沒忌諱也正常,但鳳眠不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人,她擔心對方會覺得被冒犯。
祁天河性格大大咧咧,并無什么惡意,很快就領會了璇璣的暗示提醒。
見鳳眠的臉色似乎的確不大好看,便立刻在跟前耍了個寶,故作痛心懺悔狀地作揖。
“小弟口無遮攔,多有冒犯,還請道長莫怪!”
鳳眠原本是心情煩躁的,可璇璣這話一說出口,卻令他心中忽而陰云散去見晴光。
算她有幾分良心,結識了新朋友,也沒將他忘記得徹底,還會在意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