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在睡意朦朧間看見他的身影,頓時激動地坐了起來,好一會兒后才確認不是錯覺。
“父皇好些了嗎?”
瑞王低聲詢問著,主動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好似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昭仁帝不由得紅了眼。
他接過水杯,關切地問道:“朕沒事,倒是你瞧著怎么瘦了呢,在寒山寺這幾天吃好睡好沒有?”
“寺廟中一切都好,父皇不必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瑞王神情平靜地說著,語氣還是那么溫和,可昭仁帝卻敏銳地察覺到,有什么東西隱約之中變了。
他說不出來是什么,只是覺得對方和自己的距離好像遠了許多。
昭仁帝忽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氣氛一瞬間有些凝固的尷尬。
他輕咳一聲,沒話找話道:“那什么,容嬋沒有再跟你鬧脾氣吧?朕答應退讓一步,但她也別太端著了,如果你要是覺得難做,回頭朕可以出面幫你們調和。”
昭仁帝好聲好氣地說著,語氣稱得上慈和,明顯是想為之前的事情彌補父子關系。
但瑞王只是目光沉靜地看著他,“父皇,我已經是個快要三十歲的人了,自己的事情能夠處理好,您不要再拿我當個長不大的孩子看。”
昭仁帝愣在原地,怔忪地看著他。
而后他失笑,略帶一絲復雜滋味地道:“瞧你說的,甭管多大歲數,你跟幼蓉在朕心里永遠都是孩子,怎么能不牽掛呢。”
“多謝父皇關心,但我如今有了自己的小家和孩子,應該輪到我為身邊的人遮風擋雨了,而不是繼續藏在您的羽翼之下。”
瑞王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來遞過去。
“幼蓉也是一樣,我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明白您不可能照顧我們一輩子,也請父皇放心,我們能把日子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