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想辦法救人哪!”
“我不會鳧水啊!”
遠處的湖心之中,負責巡邏的禁衛軍們早已第一時間抵達,乘上數條小舟前去打撈跳湖的人。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畫舫,石橋這邊的動靜反而被淹沒在人聲中。
沈沁被寒冷刺骨的湖水凍的一個激靈,渾身都僵硬起來。
她是會鳧水的人,水性也尚可,但如今已是深冬,湖水將四肢凍的疼痛麻木,她身上又穿著厚厚的棉衣,此刻更是重如千斤,手臂揮動一下都極其困難。
石橋上的人們驚恐地呼救著,卻誰也不敢在沒有船只的情況下,托大地跳下去。
月漾湖的水很深,若是炎夏也就罷了,這樣冷的冬日里,下去一趟保不齊是要丟命的!
沈沁顧不得懊惱自己的運氣不好,強忍下心里的驚慌失措,鉚足了勁自救,卻抵不過四面八方涌入口鼻的湖水。
身體在冰冷的湖水中迅速失溫,耳邊的嘈雜聲似乎越來越遠。
就在這窒息的痛苦中掙扎時,沈沁隱約聽見又有一道落水聲響起。
是又有人落水了嗎?
可惜,她也已經自身難保了……
沈沁用尚存的一絲理智想著,忽然感覺一具炙熱的身體貼上來,滾燙柔軟的觸感落在唇上,渡來稀薄的空氣。
這樣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里經歷過,溫柔而令人眷戀。
窒息的痛苦得到緩解,沈沁恢復些許意識,艱難地睜開雙眼,試圖看清來救她的人。
漆黑的湖水中,視線一片朦朧昏暗,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遠處湖水波光折射而來的火焰亮光。
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身軀拼命顫抖,不知是因為缺氧和寒冷,還是因為怎么也抹不掉的情愫認出了記憶中的人。
腰肢被有力的手圈住,一股力量將沈沁帶出了水面,她大口大口地攫取濕冷的空隙,這才感覺從鬼門關活了過來。
“阿沁……堅持一下,我帶你去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