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一個小小的女子口中說出來,不可謂不震撼,柳老尚書在短暫的錯愕過后,目光徹底變得不一樣了。
這時,府內管事前來通報柳三夫人和柳三郎到了。
柳老尚書最后深深地看了柳清硯一眼,“在老夫看來,你未免心氣太高了,不過想來太子妃應當很滿意你這個學生吧,若能不負她期望,也是件好事。”
兩人都沒有再提剛才的事,但柳清硯知道,彼此之間已經達成了一致。
她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祖父包容孫女的狂,既然此事已經商定,那我便去回稟太子夫婦了。”
柳清硯沒打算在柳三夫人身上浪費時間,也并不期待看到對方錯愕和不甘的神色。
在忙完這件大事之前,就讓她先處于惴惴不安的惶恐折磨之中吧。
……
云苓夫妻二人離開大理寺后,便按照計劃在井茶局中等待柳清硯的復命,顧翰墨也隨行在側。
下午近黃昏時分,柳清硯如約而至。
看她放松的神色與輕快的腳步,便知柳家那件事處理的不錯。
故而云苓直接問她,“怎么樣,你準備怎么罰柳三夫人?”
柳清硯嫣然一笑:“我什么也沒說,只要求柳家必須嚴懲她,不過也不用我多說什么,以我父親古怪固執的性格,知道此事后是絕對容不下劉三夫人的。”
她不表現的咄咄逼人,反而更能引起父親的愧疚憐惜,因此柳三夫人被休是早晚的事。
蕭壁城聽到這里,贊賞道:“看來你還真是長進了不少,能說得動柳尚書那個老家伙。”
那個老頭不壞,比李右相靠譜的多,但凡事也都會站在柳家的全局利益出發思考,讓他為了個人的私怨的損害整個柳家的利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